有了那套鬼醫拳的支援,我才能把罡步從四步踏到六步。
我發現那套動作倒是不受罡步的限制,可以隨時隨地的動用,我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麼一邊踏著罡步一邊演練那套動作,現在想想,可能是這套動作隨著罡步的運動威力會更大。
如果說我爺爺教給我的東西是他強制壓給我的話,那這套罡步和動作就是我自己在生活中的調劑品。
如此九年下來,我發現我的個頭是越來越高,飯量也是越來越大,以前每天早上兩個大肉包,現在每天七八個還不夠吃,我媽媽做的飯菜也漸漸的趨向於葷多素少。
因為只有她自己吃點小素菜,我爺爺那個老肚腩也是個肉貨,一頓飯一盤子牛肉勉強能吃飽的貨色,我就更不得了,頓頓要兩大塊牛肉外加六個饅頭,什麼雞鴨魚之類的更是少不了。
我一度懷疑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話的真假,但是當落到我自己身上的時候,我發現我不光能吃窮老子,我連老子的老子都能吃窮。
我們家不止一次因為夥食上的問題出現了經濟上捉襟見肘的情況。
還好,我爺爺在以往的日子裡沒少賺錢,即使偶爾有些供不上的情況時也不打緊,山野間多是野味,一到週末,我跟著老爺子揹著獵槍,拿著套子上山獵一圈回來,就夠兩天的夥食了。
時光如流水,我一連九年的生活就在這種摸爬滾打的日子裡走了過來。
十五歲的時候,我已經可以獨自上山打獵,水庫裡,河裡摸魚之類的更是不在話下。
當然這九年的時間裡,我最感興趣的還是每週五,週六晚上的坐在爺爺的醫館裡給鬼看病的時間。
那個時候,我是最愜意的,泡上一壺香茶,愜意的跟爺爺喝上一壺。
爺爺叼著煙袋鍋子,眯縫著一對昏花的老眼,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偶爾有鬼進門看病來了,他就會打個手勢,我就立馬上前吆五喝六裝模作樣的詢問一番,然後開了藥出去,留下一兩片鬼指甲。
藥是爺爺早就配好的,名字很俗,一種我爺爺給它取名叫止痛片,另外一種叫歐氏響聲丸。
我當時聽了這倆名字直接把一杯茶水噴在了一隻鬼臉上,把那鬼嚇得嗚嗷一嗓子就跑沒了影。
時至今日,我對這兩種藥材也算是瞭解了一些,名字雖然俗了點,但是這配料卻不是那麼容易搞來的。
因為是給鬼看病的藥,所以就需要陰陽兩界的一些東西調和才能凝聚成,什麼黃泉水啊,陰陽泥啊,陽柳枝之類的,我聽都沒聽過的一些東西。
注意,這個陽柳是太陽的陽,不是楊樹的楊,據我爺爺說是黃泉河邊上的一種陰樹。
大爺的,陰樹居然叫陽柳,陽間的楊柳還屬陰,這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奇怪怪的。
但是陰間的東西,我爺爺咋能搞到的?
這是我一直好奇的一個事情,直到某一天,我發現了我爺爺另外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