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去東山那個讓我兩次迷失的地方。
說實話,我自己心底是十分忐忑的。
雖說血色石碑已經被那個男人用銀符鎮壓了,但是具體什麼情況,我還不清楚。
我依稀的記得,自己當時回頭看時,那恐怖的一幕。
雖然那畫面已經不在我的腦海中,但是那恐懼的感覺至今在我的腦海中反複不停的折磨我的神經。
這一路我走的很慢,甚至用小心翼翼來形容也不為過。
當我走進東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立刻冷了下來。
這種冷是從骨子裡滲出來的那種冷,寒徹入心,讓我整個人都如墜冰窟。
胸口處的羊脂玉此時再次發揮了作用,一陣陣的暖流從我的胸口散出,幫我抵禦著這股寒冷。
我咬著牙,一步步的往山裡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那男人的封印起了作用,這一路走進去,我居然沒有迷路,也沒有再出現昏厥之類的事情,我只是這麼簡單的走著,居然再次來到了劉家祖墳附近。
荒寂的草叢在引魂燈的照耀下,生出無數詭秘暗影,遠遠望去如同幽森可怖的鬼影。
看著那一個個隆起的小型山丘,一想到有人埋在裡面,很有可能像小說裡面一樣,有鬼爬出來,我就覺得很驚悚。
如果它真的爬出來了,我也就不害怕了,畢竟見過那麼多鬼了。
可是這種陰森森的,似乎隨時有東西爬出來的場景才是最恐怖的。
遠遠的,我好像看到了什麼。
一團黃色的光從我的眼前飄過,嚇得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我不住的給自己打氣:“歐寧,你怕個屁啊!你連死人都不怕,還怕幾個野鬼不成?”
我使勁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挺直了胸膛,昂首闊步的走了過去。
還別說,我這氣勢十足的往前一走,那團黃色的光居然真的消失了。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低低的哭泣聲。
哭泣聲?
特麼的,這都半夜三點多了,誰沒事幹在墳地裡哭啥?
該不會是白天那幾個死鬼覺得自己死得冤,在這哭喪呢吧?
想到那幾個漢子的悽慘死相,我湧上來一股尿意,忍不住打了個抖。
擦,差點尿了!
我強忍住尿意,一步步的往前走著。
我真佩服我自己,才特麼七歲就敢獨闖墳地,這該不會就是我老歐家的優良傳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