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方才渾身都散著怪酸味的怨婦真當是我?額,真是丟臉丟得大發了,我又往下沉了沉,這時我才不出去當個笑柄,寧願縮在潭底當個縮頭烏龜。
然清徐到底是不放過我的,果斷地跟著跳了下來,激得水花朵朵,我只覺著一條長臂伸展了過來,而後腰身被人箍緊,一把被撈上了水面。
這下可好,我倆緊貼在一起,衣衫均是濕漉漉的,黑發亂糟糟地糾纏在一起,彼此的體溫感受得愈加清晰。
我直覺就要掙開了去,可他抱著我不肯放開。
維持瞭如此姿勢也忒得曖昧,我只覺著一張臉燒得很是厲害,又去推搡他的胸膛,卻怎麼也推不動,只得死咬了唇別開了臉不願看他。
“你還沒回答我,你覺著我將你當成誰?”他目光灼灼,不依不饒地在我耳邊逼問,氣息拂在我耳垂上,激得我一顆心砰砰地快要躍出胸膛從嘴裡頭跳了出來。
不知其名不曾謀面的那個人卻悶悶地壓在喉間死活也說不出口,只嘴硬道,“反正你一定在尋思著要如何面對我。可那事是你情我願的,你也大可不必介懷,如果實在介懷,覺著對不住我,就當是我在揩你油了,反正……反正你曉得我一向是看臉的……”
我其實還想同他說你長得雖不算帥哥中的極品,然也算得上秀色可餐,我也不很吃虧……
可…可他竟一下子將我抵在岸邊,身子一下覆住了我,雙唇也猝不及防貼了上來,叼著我的唇又是吸又是咬頗是兇悍,仿似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口腔間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夾雜著泉水淺淺的清冽之氣,也不曉得是個什麼滋味。
我愣是瞪著眼,呆呆任由他□□了半晌,他一雙如墨的眸離我很近,裡頭霧氣團團彷彿墜落了哪個不知底的深淵。
我心下有些惶惶,他卻突然暫時撤離,不容拒絕地命令道,“閉上眼睛。”
他的氣息不太穩,卻莫名曖昧地勾了人的心魄,我腦子一熱,竟然從善如流了。
“清徐……”我顫著一把嗓子喚他,那嬌軟的聲線連我自個兒也嚇了一跳。
他壓著我的身子亦是一頓,微喘著氣從我的頸窩中撐起頭,清澈的水珠自那線條極好的下巴滴落,明晃晃地反射著陽光,唔……也忒得魅惑性感了些,而眼中的迷霧卻在剎那間褪得幹淨。
我迷惘地望著他,他卻避開我的視線將我從水裡抱上了岸,一貫清冷的面上泛著些不自然的紅暈,一雙眸微垂著,顫抖著手將我半褪的衣衫小心翼翼地穿了回去。
他替我理著散在肩頭還在滴著水的黑發,聲音極低近乎是在呢喃,聽上去有些不大真實,明明近在身旁卻莫名空落落的,好似來自遙遠的天星,“莫如,我從未將你當成別人,亦從未後悔……我只是怕有朝一日…你會後悔……”
我訝道,“我有何好後悔的?”
他垂眼不語。
我沉吟了會兒道,“你是怕我介意你是魔?”
他仍是沒說話,手上握著我的一縷發絲一頓,面上卻多了些糾結之意。
原來真的如此。多日的心霾散開了去,我眼前一片敞亮,細想了想卻又有些氣惱,“在你心中我便是這樣的?”
清徐聞言抬了眼瞧我,面上湧動的情緒很是複雜,我有些看不太懂。
半晌他面容才松動下來,伸手攬住我入懷,拿下巴蹭了蹭我的發頂,似是無奈地嘆息,“也罷,就如此過一日算一日吧。”
作者有話要說: 寫著寫著就沒剎住車,只能忍痛刪減了幾段,你們懂的,我不想被鎖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