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打量了一眼小江,然後笑笑,“那你給我說說,你有什麼專業之處。”
“我會拆卸炸彈,也會辨別炸彈,更重要的是我熟知車子,所以如果車子上多一個東西少一個東西,就算我坐在駕駛座上,也能第一時間感受出來。”
小江說這些的時候,既沒有自豪也沒有洋洋得意。
他平靜的像是在陳述別人的厲害之處,也淡定的如同在面試時候做自我介紹。
我難免來了些興趣,“嗯……這樣說來,你應該曾經從事的是一些國際事業吧?比如掃雷排雷、拆彈?”
小江愣住,但很快掩飾眼中的驚訝,“這個嘛……”
“你是我的員工,當然要如實告訴我,就算傅寒聲說不讓你告訴我。”
小江為難道:“其實傅總不讓我說實話也只是怕你不肯接受我,其實傅總他很關心您的。”
我並不在意這些,“現在我們在聊你,別妄圖轉移話題。”
小江只好說:“確實。”
我本以為他是個警校畢業的,最多做過專業工作三年。
畢竟他很年輕。
沒成想,傅寒聲給我安排的這個小小的司機,竟然還在維和參軍過,回國後就被傅寒聲高價聘用了。
不過也確實,知道小江是個能人, 我心情多多少少放鬆了些。
起碼我不用擔心誰會給我裝炸彈在車上了。
即使這事聽起來是無稽之談。
傅寒聲出來的時候, 我已經和小江達成共識,裝作沒有談過這些事情的樣子。
他的手腕上打著繃帶, 額上汗涔涔的,有幾根碎髮還粘在上面。
估計剛剛正骨的時候叫他吃了些苦頭。
我問他,“沒事了吧?”
傅寒聲點點頭,“沒事。”
即使他口頭上說沒事, 但我看得出來, 他在忍痛。
坐上回家的車時,我跟他說了謝謝。
“其實你不用幫我的,剛剛我最多也是腦袋撞在座椅上,座椅也不是什麼堅硬之物。”
我承認我是嘴硬, 對傅寒聲的擔心和保護, 我有些無所適從。
我寧願他什麼都不對我做,我也不想讓他身為前夫來做丈夫的事情。
“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我只是關心我的孩子。你作為媽媽要是腦袋撞出問題, 對我孩子也不好。”
我嘴角一抽,“我就知道,你剛剛在車上說什麼讓我給你機會的話,說的是夢話吧?”
傅寒聲面色倉促過一瞬,“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
喜怒無常!
我懶得理他,說太多倒還讓人以為我很在乎他一樣。
反正傅寒聲看起來不太在乎剛才說的那些話。
……
我原本以為那次的車禍只是一個意外,沒想到傅寒聲竟然藉此調查到很多事情。
開車的司機並非酒駕醉駕,他不是富二代, 甚至可以說, 家裡面沒有多少錢。
想起那天晚上我們離開時,他在車裡並沒有出來的意思, 我猜想他應該也沒有多少求生欲。
“肇事者叫鄧方, 最近兒子因故去世。”
我皺眉,聽著傅寒聲的話, 一下想到爆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