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來探望這個嫌疑人,都沒有能區分白天黑夜的計時裝置。
就這樣,在這個安靜的出奇的房間內,這位高智商的犯罪嫌疑人心裡好像崩塌了。
不到四十八小時,他就將所有的犯罪過程全盤突出了。
我把這個論文發到了徐警官的手機上,“希望能幫助到您。”
“十分感謝,有些東西還需要專業領域的人士來帶路。希望這個案件快一些塵埃落定,您能過來給我們多講幾堂講座。”
接收到我的論文之後,徐警官原本皺在一起的眉眼疏散了很多。
“榮幸之至。”就在我們談話接近到尾聲的時候,小警員帶著u盤和一沓子資料走過來。
不等我接手,就被傅寒聲抱在了懷裡,“我送你去車上。”
我的心情很複雜。
一方面我十分抗拒和他過多的接觸,另一方面,我的心又不爭氣的跳了起來。
離婚之後,我對他的心跳感覺又加重了很多。
我跟在他的身後,努力跟他保持著一個更為安全的距離。
“一路順風。”
這是他今天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四個字,可我卻在他的眼裡讀到了更復雜的含義。
我點了點頭,將車窗按上,隨後,佯裝出一副不經意的樣子將頭撇到了一邊。
我不想跟他對視,也不想讀到他眼底的深情。
這種深情,我曾經貪戀,可現在,我清楚的知道,這種深情,也同時展現給另一個女人。
那就是艾婉清。
“小劉,回去幫我聯絡我哥的助理,讓他幫我查一下,艾婉清在貝利博士那裡的治療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最終,好奇心還是戰勝了一切。
我將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
艾婉清不是什麼緊要人物,所以她的治療時並不需要隱瞞,查她,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無非就是我打個電話發個郵件的事情,但是我就是不想自己問。
司機小劉有些震驚,畢竟我和艾婉清之間的恩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我還想去查她,就說明我根本放不下傅寒聲。
“我們現在去看看蘭姨吧。”
“好的小姐。”
他調轉了車頭,方向變成了蘭姨所在的心理治療機構。
我哥的高階審美,一直是沒人能挑得出毛病的。
即便是第二次到達這個心理治療機構,我還是能被它完美的構造所驚歎震驚。
這次的心態比上次平和不少。
真正的體會到了,江南徽派建築移步換景的奧妙所在。
蘭姨正和兩個女孩坐在小湖邊,悠閒的給人工湖裡的錦鯉撒著麵包屑。
她們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只是這熱鬧,好像與我無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