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的記錄,直接形成了思維導圖,一目瞭然。
不得不說,他這個心理顧問助理的工作,做的非常完美。
“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張琪還是毫無破綻,從你心理學家的角度分析,車輪戰有意義嗎?”
“毫無破綻嗎?”我草草的掃了一眼傅寒聲所作的記錄,的確沒有發現什麼可以展開的地方。
這個張琪,已經在審訊室裡面待了將近二十個小時吧?
早就過了人類的生理極限。
沒有破綻,只能說明他不知情?
我搖了搖頭,“應該通知徐警官休息一下了,這樣熬下去,非但破不了案,身體也是要承受不了的。”
傅寒聲挑了一下眉毛,意味深長的說道,“與其關心他,倒不如關心一下你孩子的父親。”
“哦?”我看著他的臉,努力扯起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差點忘了,你也一夜沒閤眼了,我們換個班,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在這裡睡一下。”
我幾乎已經篤定他的答案,那就是嫌棄。
傅寒聲是一個潔癖極重的人,即便是去睡五星級大酒店,床單也是要他手底下的人親自消毒的。
這個休息室雖然乾淨整潔,可床上用品並不是一次性的。
應該是上次我跟小玫睡過之後,進行了簡單的清洗而已。
消毒?那是不可能的!
誰料,傅寒聲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嗯,我也正有此意。”
“正有此意?”我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你確,確定?”
“當然,不要忘了我現在的崗位,工作沒完成,怎麼能擅自回家呢?”
說完之後,他就直接躺到了我昨天睡過的那張小床上。
躺下、拉簾子,一氣呵成。
離婚之後,他的潔癖好了?
我看著緊閉的簾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樣子,他是打算跟我死磕到底了。
不過透過昨晚的夢境,我現下的心態已然變了。
我開始猶豫,雖然莊家不缺愛,但父愛是無法替代的。
嘆了口氣之後,我開啟了休息室的門。
小警員已經等在了門口,“您洗漱吧,洗漱用品都給你準備好了,是兩套。”
說著,他遞給了我兩套旅行裝的洗漱用品。
“謝謝。”我有些抱歉,“在這裡等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