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你是不是還要告訴我小玫的醫術不好,所以每天都要重新縫一下傷口?”傅寒聲猛然鬆開手,眼角眉梢盡是譏諷。
這話,像是墜子一樣,順著我的耳道扎入我的心坎。
傷口疼,心更疼。
“傅寒聲,我會請律師團,不管你願意離婚與否。”我將眼角的淚光硬生生的憋回去。
莊景林依舊將我護在身後,“莊氏的律師團隨時為你服務。”
“江染,我真是小瞧你了。”傅寒聲嘴角的冷笑依舊,附身過來貼著我的耳畔說道:“想離婚,不可能。”
“聲哥哥,嫂嫂只是一時衝動,你不要這樣。”艾婉清嗲嗲的聲音響起,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夫妻二人帶著自己的異性舞伴。
本來就是驚天大瓜,再配合這麼一出,怕是每個人的耳朵早就豎起來了吧?
只是礙於莊景林和傅寒聲的身份不敢靠近罷了。
如今,艾婉清有意將事情鬧大,吃瓜群眾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躍躍欲試的挪動身體,想要來我們這湊個熱鬧。
“我們走吧,有人願意演,有人願意看,我們就不當這個旁觀者了。”莊景林蔑視的看了一眼艾婉清之後,對著我指了指樓上。
我知道,他說的是他的vip房間。
“嗯。”我輕輕頷首,給了安迪和喬蕎一個眼神。
“江染,你走了,就沒有機會回來了。”傅寒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我身形一滯,低垂了一下眸子,“嗯。”
跟著莊景林走上了電梯。
寒山別墅,一個被我當成家的地方。
從今起,是再也回不去了。
或許,我就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所有的親人都會離我而去。
我就不配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我仰頭,讓淚水衝著電梯裡的出風口,意圖將它們風乾在此刻。
“眼淚是最不爭氣的東西,你為誰哭,就會輸給誰。”莊景林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塊嶄新的絲帕遞給了我。
是啊,這段感情裡,我一敗塗地。
我接過絲帕,將它的四個角兩兩對摺,用力的按在眼角處,“心死了,也就不會哭了。”
到了他的包間,我才發現,包間裡多了一處酒櫃。
玻璃質地,跟古香古色的國風裝修格格不入。
“染總,我想說您跟傅總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我總覺得傅總這兩天有些奇怪。”安迪看著坐在沙發上出神的我,猶豫著開口。
奇怪?
我遲疑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對。”安迪用力的點頭,剛剛的猶豫已經變成了篤定,“這段時間,艾婉清就跟消失了一樣,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馬場。
突然出現也可以理解,畢竟她就是這麼有心計的一個女人。
可,被蛇咬、扭腳,這一系列的操作都是針對要留下傅總的。
傅總的脾氣秉性你有不是不知道,就算再累,怎麼會靠在醫院的陪護床上睡過去。
再說,他完全可以給艾婉清請一堆護工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