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別這樣,我只是沒有衣服替換,我今天穿的衣服髒了。”艾婉清抓起旁邊的病號服套在身上,帶著哭腔跑過來哀求我。
一瘸一拐。
我斜眸眯著艾婉清,冷聲說道:“沒衣服換,不能穿病號服嗎?”
“我……我……”艾婉清哭的梨花帶雨,抓著傅寒聲的袖子,若有若無的晃動著,“聲哥哥,你快跟嫂嫂解釋解釋,我沒有想要破壞你們姻緣的意思啊。”
“解釋?”傅寒聲冷哼一聲,眼神化作兩道寒光投射到我的臉上,“不需要。”
一旁的喬振東走過去,拍了拍傅寒聲的肩膀:“你有事好好說不行嗎?明明都是艾婉清的錯,你離她遠點就是了。”
“我就不明白了,艾婉清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你老纏著別人老公幹什麼?你被蛇咬了,司機不能送你來嗎?”喬蕎終於繃不住了,指著艾婉清的鼻子,言之鑿鑿的開始指責。
而我跟傅寒聲。
就這樣互不相讓的對視。
我沒錯。
錯的是他。
可他,這眼神倒好像是我沒理了一樣。
“嫂嫂。”見傅寒聲不為所動,艾婉清反倒跑過來拉我受了傷的那隻胳膊,“他們怎麼說我無所謂,只要你不誤會我就行。
嫂嫂,你千萬不要跟我計較,我是不得已,我但凡有點辦法都不會來找聲哥哥。
你看我,我已經是生過孩子的女人了,我是殘花敗柳,怎麼能給你比啊?
你根本沒必要把我當成假想敵,對不對?
聲哥哥對我只有可憐,沒有別的感情了。”
這長篇大論,說的我酒氣上湧,頭腦昏沉。
每個字我都沒太聽仔細,但是大體意思我懂了。
那就是告訴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應該責備傅寒聲,哪怕他們衣衫不整的睡在一起。
就在我準備反駁的時候,艾婉清掐住我的手腕暗暗發力。
小臂裹著紗布,她的指甲就這樣用力的摳在我的傷口之處,每一秒都疼得鑽心徹骨。
幾乎是處於本能,我仰起右手用力的甩在她的臉上。
她捂著臉,跌落在地,嘴角有滴血滲了出來。
“嫂嫂,你為什麼打我?”她無辜的質問我,似乎剛剛從沒有掐過我的傷口一般。
上次在染+,她已經背地裡下過一次黑手了。
我的腰間足足紫了一個禮拜之久。
如今,故技重施。
反倒過來問我為什麼打她。
打她都是輕的。
要是我有那技術,一定剝了她的皮。
傅寒聲收回在我臉上的目光,大步過去,將艾婉清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對著站在門口的丹尼說道:“去叫醫生。”
“至於嗎?”這一幕,徹底刺痛了我的心。
傅寒聲沒有回答,而是小心翼翼的用溼巾擦拭著她嘴角的血漬。
呵呵。
從始至終,傅寒聲對我的感情不過就是我的錯覺。
他,是一個商人。
“傅寒聲,你過分了。”喬振東意圖去拉傅寒聲,想要把他從艾婉清的床被拽走。
殊不知,被傅寒聲回眸給了一個警告:“滾。”
“好,好好,我們都滾,你就活該,活該被這個婊子玩弄,活該上當受騙!”喬振東藉著酒勁,狠狠罵了一句之後,給我使了個眼神,“還不走,看他們礙你的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