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我握著他的手本能的縮排,剛剛的感動全然不在。
每一任買馬場的主人都把它當成私家的娛樂場所,再加上地處偏僻,鮮為人知。
我不相信她是無意到此的。
而這馬場的位置,是誰透露給她的?
我心生疑惑,本能的望向傅寒聲。
“你怎麼在這?”傅寒聲冷聲反問,感受到我要抽回去的手,再次用力抓緊。
“聲哥哥,你能帶我回去嗎?我過來採風,不料崴了腳,見這邊有房子就跑來求助,還好碰到了你。”
我低頭看去,她運動褲腳裡露出來的腳踝的確又紅又腫,看著也不像是裝的。
傅寒聲看了一眼遠處的車,“你坐後面那輛。”
最終還是心軟了嗎?
我垂眸,獨自上車。
此時的我內心矛盾無比。
荒山野嶺,她受了傷,即便是個陌生人我們也會拉她一程。
但,她是艾婉清。
她是傅寒聲心裡的那顆抹不掉的硃砂痣。
她的存在,永遠會成為我們心中的隔閡。
傅寒聲剛要上車,就被一瘸一拐的艾婉清抓住了衣袖,哀求道,“聲哥哥,小繼還在幼兒園,眼看已經超過接他的時間了……”
“我會派人去接他。”傅寒聲捕捉聲色的推掉艾婉清的手,重重的摔上了車門。
我們出來的時候是三輛車,坐個艾婉清綽綽有餘。
可即便她沒跟我在一輛車裡,我還是像吃了顆蒼蠅一樣難受。
我感覺呼吸不暢,將車床按下一條小縫,順勢裹緊了身上的駝絨披肩。
臉上感受著初冬的冷風。
身上的駝絨披肩卻傳遞來陣陣的溫暖。
這感覺。
跟我的心情竟能如此溫和……
“江染,你吃醋了!”傅寒聲掐住我的下巴,不容分說的將我的頭擺向他。
自負到了極致。
我將頭扭回窗外,卻發現車窗已經被他遙控了上去,“傅寒聲,城西的區域這麼大,馬場這麼偏。
我就能一出門就碰到你的這朵小白蓮,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跟你說過,我從來不信巧合,你想在外面怎麼玩我不管,但能不能別領回來礙我的眼?”
咆哮過後,胸口堵著的那口氣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