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讓安迪找人化驗。”傅寒聲側身拿過那瓶子,走了出去。
他從臥室出去後,我整個人就呆坐在了床上。
若不是今天惜惜無意中從床底下碰出這個瓶子,我怕是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東西也被人動過手腳。
這樣的戲碼,還以為只會在宮鬥劇裡出現。
最主要的是,我後怕。
因為這瓶藥我足足吃了兩年多……
我跟傅寒聲結婚的這三年,我有兩年多的時間都會按時服用這種所謂的維生素。
這種情況,直到跟傅寒聲到海外養胎才停止。
我四下打量著這個熟悉的房間。
生怕哪個東西又是有心之人安插在側害我的。
我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回想著以前那位被李豔玲收買的管家對我的殷勤樣子。
這種殷勤,都源自於他那顆無時無刻都想害我的心。
“叮叮。”
我電話響起。
即便沒有存上名字,我也知道這號碼的主人——江旭。
“喂?”我接起電話,語調充滿了厭惡,“這是我最後一次接聽你的電話,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小染,別這麼絕情,我這次是來幫你的。”江旭殷勤的說著。
我沒有出聲,眼神默默的盯著牆上的掛鐘,已經二十八秒了。
對他的耐心,六十秒已是極限。
“李豔玲要被保釋了。”沒收到我的答覆,江旭開門見山道,“這是賀之舟背地裡運作的,你要是不想讓她出來,就去求求我那個姑爺。”
六十秒。
我不留情面的掛了電話。
不,我跟他有什麼情面可言呢?
這個老狐狸。
知道李豔玲出來,賽歐就不能百分百掌控在賀之舟手裡了,所以想借我的手讓李豔玲不能順利保釋。
畢竟,在賀之舟手裡,就等於在他的手裡。
聽說賀之舟給了他一些賽歐集團的股份用於交換。
不過,他這次算錯了。
以前我不希望李豔玲出來,是因為我不知道賀之舟的心機如此深沉。
現在,我到時希望李豔玲能快點出來。
她出來,就會跟賀之舟爭權,賀之舟內憂外患,根本無暇估計別處。
思及此,我看了看剛剛擺放藥瓶的位置,快速的起身去尋找傅寒聲的身影。
傅寒聲正在書房跟安迪交代著什麼。
表情冷冽異常。
“傅寒聲。”我走過去,輕聲打斷他們的對話,“我想給李豔玲出具一份諒解書。”
“嗯?”傅寒聲拉著我坐在身邊,若有所思的問道,“你這是想讓他們內鬥嗎?”
果真,什麼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我苦澀的嘆了口氣,用力的點了點頭:“對,估計李豔玲也不知道親生兒子是這麼個狠角色,把她放到監獄裡不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