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雙手黑的狠,我憤然不平的說道:“傅總,這裡很忙,既然你的小白蓮受了驚,你就先回去吧。”
說完,我轉身要走,不成想手腕卻被傅寒聲的大手扼住。
“江染,你鬧夠了麼?”他的臉彷彿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霧氣,眼底迸發著寒意。
我試圖甩開他的手,可他卻越發收緊。
很痛。
我放棄了掙扎,回眸迎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我需要處理現場,傅總,請、您、把、您的這朵小花送走,免得我這哪個燈又爆了,誤傷了她的千金之軀。”
我的話,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除了傅寒聲在場的人皆是一愣。
傅寒聲攥著我的手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他那眼睛似乎更深邃了一些,“我給你的驚喜在你這就這麼不值一提麼?”
“驚喜?”我反問,“傅總,你敢說這卡羅拉玫瑰不是給你那硃砂痣種的嗎?傅總,您風流多情整個江城誰不知道,你最擅長的不就是玩這套浪漫嗎?”
“您揮揮手,女人排著隊的等你這份感動呢,可惜,我不稀罕!”
“請你帶著你的青梅從我這裡滾出去。”
我指著大門,歇斯底里的咆哮。
我的眼白紅血絲密佈,脖頸青筋暴起,似乎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瘋狂的怒吼。
我這一吼,所有工作人員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怔怔地看向我。
沒錯,我是趙家千金、傅家太太……
我應該波瀾不驚、從容得體。
可我,曾經也是個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的人,為了當好他的傅太太,我被恐嚇,被威脅,隨便一個女人就能來踩著我讓我退位。
這樣的生活,我足足忍了三年。
我這樣不計後果的宣洩完全得罪了傅寒聲。
他緩緩地鬆開手,“江染,你真是不識好歹。”
說完,他大步離開。
腳步重的我不由自主顫了下。
但最刺目的是那個始終跟在他身後,寸步不離的艾婉清。
我盯著他們一高一矮的身影,一口氣堵著,惹得我呼吸不暢。
不知過了多久,安迪才壯著膽子走出來,“染總,您消消氣,傅總他……”
我轉身,將冷餐桌上的酒杯逐個扶正,“不要跟我說迫不得已什麼的話,叫剛剛那個經理,去他辦公室。”
氣,的確是氣。
但是當務之急,我即便再氣,也得冷靜下來,把染+的事處理好。
安迪叫了染+會所的總經理和今天的大廳經理到辦公室。
這還是我第一次到會所總經理的辦公室,想不到奢華程度不亞於我一個染+主理人。
我在辦公室內走了一圈,在展示櫃前停了下來。
整盒整盒的雪茄擺在那,像是博物館的陳列品一樣稀有高檔。
我停住腳步,手指劃到一個鑲金的樟木盒子上,“安迪,這個市場估價是多少。”
安迪幾乎沒有猶豫,“女王陛下的儲備,價格1.8萬刀,年限量一百盒。”
“有意思。”我道,隨後走向他的辦公桌,坐了下去。
盯著對面的展櫃,我大約估算出了一個數額。
那就是,這位會所總經理的藏品,超過20萬刀。
這時,會所總經理帶著大堂經理走了進來。
會所經理叫李保,長得文質彬彬帶著一副黑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