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秋雨蕭瑟。
豆大的雨點敲打在窗戶上,打消了我想要睡懶覺的心態。
我爬起來,習慣性的拿起床頭櫃上的睡袍裹在身上。
“今天週末。”傅寒聲的聲音從我臥室的小書房裡傳出來。
我被嚇了一跳,卻發現他早已經坐在那裡開始辦公。
手邊除了咖啡就再無他物。
“傅總都沒睡懶覺,我怎麼好意思再睡?”我說完,就走進了洗手間。
我跟傅寒聲的模式倒像是老夫老妻。
他辦公,我洗漱,已經適應了彼此的存在。
除了沒有愛,別的都還好。
忽然,我反應過來,帶著滿臉洗面奶來到小書房門口,“傅總,您怎麼不回自己的書房。”
“我願意。”
單薄的三個字將我回懟的啞口無言,笑道,“那您繼續忙吧。”
他清酌咖啡,沒有回話,很快就投入到工作之中。
我洗漱過後,換上舒服的居家服,下樓走向廚房。
廚房裡香氣撲鼻。
小餛飩,清粥小菜?
是蘭姨痊癒了麼?我加緊步伐,走進去,卻發現在廚房裡忙活的是兩個陌生傭人。
傭人見我來了,畢恭畢敬的說道,“太太您醒了,早餐馬上就好。”
希望落空,我訕訕的坐在吧檯之上,眸色也暗了下去,“今天怎麼做英式全餐了?”
“先生交代過,說您愛吃中餐,並告訴我們平日蘭姨做的菜色。”傭人說完,就給我端了一碗小餛飩。
原來是傅寒聲啊。
我苦笑,將碗放在托盤之上,“再給我盛一碗吧,這個我送去給傅寒聲。”
“先生和太太真是恩愛。”傭人羨慕的笑著,幫我把湯匙和小菜放到托盤上。
我乾笑兩下,我只是不願別人進我房間而已。
跟蘭姨一起生活的這段時間,傅寒聲的西胃已經徹底被養成了中胃。
他吃這餛飩的速度極快,雖保持著優雅,卻能看出味蕾滿足的喜悅。
“你吃了麼?”終於,他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看著我問道。
我搖頭,“當然沒吃,這不先給您送來了麼?”
“無事獻殷勤。”
誰知,這男人非但不領情,還揣測我的用心不正。
我翻了個白眼,“狗咬呂洞賓。”
接著,我拿著托盤走下了樓,卻剛好跟急忙往樓上跑的安迪撞了個滿懷。
托盤打翻,碗摔在地上,湯汁撒了一地。
“對不起染總,我找傅總有急事。”安迪抱歉,想要蹲下去收拾。
“既然有急事,就快上去,這裡我叫人來收吧。”
“江染,你是蠢還是笨?怎麼又摔了?”傅寒聲似乎是聽到聲響走了出來,此刻正殺氣騰騰的看著我。
安迪怯懦的走過去,低下了頭,“對不起傅總,是我不小心撞了染總。”
“她蠢不看路,你也蠢麼?以後見到她你繞著點。”
雖說是罵安迪,可怎麼聽著都像是在罵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