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依舊不滿的看著他。
“算我租的。”說完,他從上衣口袋裡拿出支票和鋼筆,推到我面前,“房租你隨便填。”
隨便填?
我揚眉,直接把八位數都填上了9.
這個數字,足夠買下現在支離破碎的天勝。
“這很江染。”傅寒聲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張鉅額支票,神色緩和了不少,“明天讓安迪去銀行兌現。”
別說一旁的蘭姨,就連我也差點沒被驚掉了下巴。
這麼大的數字,他竟然。
接受了?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房東了。”傅寒聲拎著行李在別墅走了一圈,發現並沒有電梯後,改走了樓梯。
我頗為無奈,只能跟蘭姨說,“把我的房間給傅寒聲住,兩間客臥留給安迪和丹尼。”
這也是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這麼現實,在鉅款面前竟然毫無招架之力。
翌日,叫醒我的不是鬧鈴,而是徐警官的電話。
“喂,傅太太。”
“是dna報告出來了麼?”我瞬間清醒,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沒有這麼快,是您要見蘇黎的事。”徐警官道。
我啞然失笑,被突然冒出來的傅繼搞昏了頭,竟忘了正事,“可以見了?”
“本來候審階段是不允許探視的,但公訴方需要一位專業人士,對蘇黎的精神狀態做一個全面的評估,我就想到了您。”徐警官頓了頓,繼續說道,“算是對您配合我工作的回報吧。”
我立刻應允,“好,您告訴我時間和地點吧。”
傅寒聲都沒安排好的事,我竟然用他的頭髮就搞定了。
果然,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我記下了時間地點,一如往常的穿著睡衣下樓。
誰知,客廳儼然一副忙碌的跡象。
傅寒聲帶著安迪和丹尼,一人抱著一臺膝上型電腦,死盯著螢幕上的線條。
原本還覺得寬敞的客廳竟被三個男人搞的有些擁擠。
我繞過他們,走到我母親的遺像前,給我母親上了一炷香。
蘭姨已經換了嶄新的貢品,遺像的框框也被擦的鋥亮。
“傅總,海外的盤收了,股市波動很大。”
安迪合上電腦,有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