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孩子要放在這麼?”蘭姨剛下樓,本是打算給我做飯。
殊不知就剛巧不巧就碰到這一幕,連忙擺手拒絕,“不行,我們小染自己還沒當媽媽呢,怎麼能養這麼個不明不白的孩子。”
“婆婆,我不是不明不白的小孩,我是傅寒聲的孩子,是傅家的孩子。”小男孩的心理素質極好,再一次從書包裡拿出一張照片。
呵,這孩子怕是趕不走了。
我眼見著他開啟書包,書包裡是厚厚一沓新洗出來照片。
送他來的人,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回去。
蘭姨帶上老花鏡,對著那個照片打量了一遍又一遍,“這,是姑爺?”
我沒有否認,只是尬笑。
此時,除了笑,我不知道還能做出怎樣的應對。
“哎。”蘭姨無奈的嘆了口氣,看向我的眼睛裡滿是心疼。
不禁讓我想起她的那句口頭禪,“我的小染,怎麼這麼命苦啊。”
“這孩子就先放在這吧。”我對著一旁躲著看熱鬧的傭人揮揮手,“找個當過媽的人照看著。”
“那就謝謝傅太太了。”徐警官長吁一口氣,起身就走,“我就先告辭了。”
“姐姐,剛才那個兇巴巴的叔叔就是我的爸爸麼?”
小男孩並沒有跟傭人離開,而是跑到我身邊,吃力爬到了沙發上,充滿好奇的問我。
“是不是你爸爸,還要等dna結果。”我給了他一個折中的答案,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反方向挪了一下。
我內心是排斥這個小孩的,所以不想跟他的距離拉的太近。
小男孩似懂非懂點點頭,指了指腦袋上濃密的頭髮,“頭髮知道誰是爸爸。”
“你很想找到爸爸?”我將桌上的水果遞給他。
“對,我媽媽住院了,需要大筆的錢,所以我必須找到爸爸。”小肉團稚嫩的臉上突然充滿了篤定。
媽媽!
這孩子有媽媽!
也就說,他的媽媽很有可能就是傅寒聲的白月光?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但還是佯裝鎮定的問他,“你的媽媽叫什麼名字。”
“傅繼,我叫傅繼,我的媽媽叫艾婉清,她現在就住在人民醫院,我要找爸爸去救媽媽。”
敢情這孩子是故意裝傻,不跟警察說的。
他能清楚的說出自己母親的名字,甚至連住在哪個醫院都很清楚。
“傅繼,這名字起的,還真是司馬昭之心。”蘭姨始終沒給過這孩子好臉色,翻了個白眼對傭人說,“趕緊把他帶走,別讓他影響小染的心情。”
傭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哄帶騙的把孩子帶了出去。
艾婉清,人民醫院。
我長嘆一口氣,敲了敲傅寒聲書房的門。
沒有反應。
既然不應我,我就闖進去。
我從管家那裡要來鑰匙,直接開門而入。
他的眼睛始終落在電腦螢幕上,冷聲道,“你長了膽子了?”
“我是這棟別墅的合法女主人,想去哪就去哪。”我將鑰匙扔在他面前,繼續道,“走吧,別繃著了。”
“什麼?”傅寒聲抬起眼,冷眸在我身上盯住,“江染,你還沒鬧夠麼?”
“我鬧?艾婉清得了重病住在醫院,你到底去不去看!”
艾婉清三個字像是戳中了傅寒聲的死穴,他的表情好像凝固住了一樣,“他是艾婉清的孩子?”
看來我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