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第一次見面沒有任何介紹就能準確叫出我老公名字的人,我竟然讓她跟著我來別墅照看貝利先生。
說到底,孩子沒了是我自己作的。
“江染,”估計是察覺到我神色中的自責,傅寒聲繼續道,“她料到你下樓會順著靠近你房門的這側扶手,所以只在那一小塊打了黃油。
她發現你怕冷,別墅不開空調,知道黃油不會融化,一切的一切都是機關算盡。”
我依舊不語,將頭埋在被子裡。
眼淚似乎流乾了,哭這最後一種發洩的方式都被剝奪之後,我的心如死了一般寂靜。
“不要這樣,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人如果垮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的薄唇上下碰了碰,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傅寒聲啊傅寒聲,你以後的確會有孩子的,但不一定是和我。
這個人孩子,是因為蘇黎沒的,是他外面擦不乾淨的風流債。
他又帥又多金,隨便一個眼神都會把人迷的神魂顛倒。
而我,一個江家就夠我受的了,實在趟不起傅寒聲這趟渾水。
我迷迷糊糊的睡過去,醒來的時候傅寒聲依舊在我身邊。
我被他箍的很緊,過度親密的束縛感讓我極為不適。
我挪了挪身子,他遍睜開了眼睛,“醒了?”
見我沒有答覆,他繼續說道,“小染,不要怪我,以後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自責麼?
我苦澀泛起,傅寒聲,遠離你或許才是保護。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我身體的淤青終於恢復了,我也不再每天窩在床上。
中間貝利先生來看過我幾次,希望我恢復後能繼續回研究所工作。
但,都被我婉拒了。
我坐在園子裡,看著大片的玫瑰花牆出神。
這花開的正豔,只是我心裡卻沒了色彩。
“太太很喜歡這面牆。”劉伯每日都會在同一時間來打理花牆,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聊著。
“嗯,看看這些單純的生命,總比接觸血淋淋的人好。”
我點頭,靠在躺椅上,悄然寐上了眼睛。
劉伯笑著拿起噴壺,“這世上哪有什麼是無辜的?優勝劣汰是任何種類都需要面對的競爭。
這花結花苞的時候都是四五個並蒂,真正開出來的也就只有單株上的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