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梳理了一下這件事的脈絡,細思極恐,傅寒聲的佈局,遠比我能想到的要縝密的多。
飛機上我得知,他還安排了一對身形跟我們極為相似的男女,為的就是引蛇出洞,想必東南亞那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我們終於抵達夏威夷。
江城入秋,天氣見涼,而夏威夷才剛剛入夏,正是冷熱咸宜的時候。
我們入住的地方是距離海邊不遠的別墅莊園,也是平時傅寒聲在夏威夷的落腳點。
碧藍的海水拍打著潔白的沙灘,微風捲著濱海特有的鹹溼,彷彿置身於人間天堂一般。
沙子踩在腳下軟軟的,很是舒服。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私人沙灘上,享受著這難得的閒散時刻。
身後,傳來沙子被踩踏的聲音,我回過頭看到傅寒聲換上一件真絲襯衣,胸口的扣子敞著,胸肌若隱若現,十分晃眼。
“看夠了麼?”他走過來,拉住我的手,“看來你很喜歡這。”
沙灘難走,我也懶得抽回手,索性就借了他的力量,“傅寒聲,難怪你總來夏威夷,原來是過來躲清淨的。”
“我看在我女兒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傅寒聲冷著臉,拉著我坐到一處躺椅之上,“樁樁件件我都記著,等你生完,我們再算。”
我笑的放肆,轉而又有些哀愁,“我倒想要生個兒子。”
畢竟,豪門這種地方,從來就少不了爭鬥,男孩更具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生什麼都是我傅寒聲的種。”傅寒聲拿出隨身帶著的平板,遞給我,“陽光正好,適合看戲。”
陽光的確正好,可這戲,卻不那麼美好。
影片畫面裡是血腥的打鬥畫面,東南亞的治安本就混亂,恰好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跟我們身形相似的那對男女下了飛機之後就處在被人追殺的狀態,好在,傅寒聲的準備足夠充分,次次都能讓他們化險為夷。
那女孩帶著帽子,側臉讓我覺得有些面熟。
“傅寒聲,他們就這麼想讓我死麼。”天氣很熱,可我卻渾身發冷。
殘忍的手段讓我心有餘悸,如果下飛機的是我,怕是早就是他們的槍下孤魂了。
傅寒聲將平板關掉,突然拍了拍我的頭,“不光是你,還有我。”
“看樣子,江旭和李豔玲是已經聯手了?”我將身體靠在躺椅的靠背上,盤算著如何應對。
“所以,江染,你不動手,就永遠處在被動的情境中,你若想讓我們的孩子活在安穩中,就必須主動出手。”
傅寒聲轉過身,將手覆蓋住我的小腹。
他的手很暖,那股暖流從我小腹流遍全身,定住我紛擾的心神,“你已經有辦法了對麼?”
傅寒聲點點頭,“讓天勝破產。”
什麼?
我大驚,將傅寒聲的手打掉,“傅寒聲,你是不是瘋了?天勝是我們趙家一輩子的心血,你讓趙家破產,和要我的命有什麼區別。”
傅寒聲雙臂向後支著躺椅,不解的看向我,“江染,你現在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見與他話不投機,我直接從躺椅上站起來,用力的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腳,“傅寒聲,你休想讓天勝破產,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