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傅寒聲回以我的是更加不解眼神。
“江染,我覺得你是傅太太的位置坐的太安逸了,以至於得了幻想症。”
“那叫妄想症,傅老爺子供你讀的書都讀到狗腦子去了麼?幻想妄想都不清楚了?”
我將那禮盒放到腿上,仔細感知著重量。
輕!
“我是狗,你是什麼?天天被狗……”
“閉上你的狗嘴,論噁心,我真比不過你。”
這樣的人,為什麼老天爺要給他一張完美無暇的臉。
傅寒聲不怒反笑,譏諷道:“狗急跳牆?我還不是近墨者黑?”
我實在沒心情跟他進行這種無休止的鬥嘴,給他一記白眼後,說道,“我早上收到一個禮盒,很重。”
很重兩個字,我拉了很長的尾音。
生怕傅寒聲覺得我又是得了什麼病。
傅寒聲轉頭看我,見我嚴肅起來,也恢復了正常,若有所思的說道,“知道了。”
“匿名。”
我補充的言簡意賅,卻讓傅寒聲眉眼瞬冷。
寒山別墅,就連喬蕎都不知道地址,又有誰會匿名送個禮服盒子給我呢?
且,恰好在我要拍攝封面的早上。
緊接著,一路無言。
很快,車子開到了雜誌社租下來的攝影棚。
棚內被裝扮成了圖書館的模樣,我和傅寒聲分別被安排到兩個化妝間進行準備。
我化好妝,開啟禮盒,啞然失笑。
一件黑色絲綢,抹胸連衣裙……
只不過這件更精緻,裙角墜著黑色水晶,頗有搖曳生姿的意味。
再配上覆古的捲髮披肩,嬌媚欲滴的紅唇。
他的品味真是好的出奇。
我準備好出來的時候,工作人員讚賞聲不斷。
“哇,傅太太,您真美。”
“聽說這身衣服是傅總定製的,傅總真的很瞭解您。”
就在我享受誇讚的時候,傅寒聲從另一邊的化妝間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身白色修身西裝,立體分明的臉上駕著一副金絲框的眼鏡。
唇角一勾,就把剛剛還圍著我奉承的女員工的魂都勾了去。
妥妥的斯文敗類。
“每一寸我都用手丈量過,自然牢牢記在心裡。”
他看向我的時候,也是明顯一愣,隨後眼裡的炙熱代替了冷漠,喉結也伴著翻滾了一下,“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