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我也稍微適應了黑暗,雖然去看過醫生也誠心認真的接受治療,可是似乎沒什麼太大的幫助。
傅寒聲和醫生交談的時候,我偷聽到了。
“她的傷好的差不多,眼睛主要是心理上的問題,嘗試著開啟心結,也許會好的快一些。”
呵,開啟心結。
除非江旭江語和那個老太婆都死了。
我伸手撫摸著脖頸間上面的一個小吊墜,裡面裝著我媽的骨灰。
傅寒聲說的沒錯,我可真是個孝女。
但只有這樣才能隨時提醒我復仇。
賀之舟和江語結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我讓小玫幫我找了衣服,簡單的化了一個妝。
傅寒聲聽說我要去參加婚禮,怒不遏制,“就你這樣過去能做什麼?被人嘲笑嗎?還是想得到老情人的憐憫?”
我僵著一張臉,反駁道,“我媽的頭七才過去幾天,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辦喜事,好歹和他們做了二十多年的親人,我不去豈不是太沒人情味了。”
“你高興就好。”
傅寒聲甩下一句話就消失了,離開時的腳步很重。
我被小玫扶著坐進車裡,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你嗅氣味的樣子,真的很像我養的那隻狗。”
還真的是傅寒聲。
他那隻狗到底有完沒完了。
“你怎麼在這?不是不想去?”我擰緊眉頭,語氣不善。
“我是擔心你丟了我們傅家的臉。”
我皮笑肉不笑接話,“那還真的是有勞傅總了。”
回應我的是一聲冷哼,然後是高高在上的語氣,“記得欠我一次就夠了。”
“我可沒有逼你去。”
欠傅寒聲人情可比他不幫我還要恐怖,誰知道下一秒他會提出什麼要求。
“在我沒生氣前,你最好閉嘴。”
傅寒聲說這話時,我在腦子裡想象了下他的表情,應該是很平靜的。
傅寒聲很好看,他的五官印在我的腦海裡,就這樣聊著,我竟生出一絲安心的情緒。
唇角不自覺的上揚,“若我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