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醫院,手背上插著軟針,吊瓶裡的鹽水已經走了一半。
我目視一圈,準備把手背上的針取下來時,病房門口忽然傳來了一記不冷不淡的聲響。
“嫂子,我勸你最好乖乖的躺回去,我哥一會兒見不著你人,那麻煩可就大了!”
我猛然抬頭,就看見傅詩淇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她手上還拿著一套換洗的衣裳。
“是傅寒聲送我來醫院的?”
“不然你以為誰會有這麼好心。”傅詩淇覺得我說這話,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口氣十分不友善,“你別兜著裝糊塗,我哥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清楚。”
回憶起這段時間傅寒聲的變化,我的臉有些羞紅,頓時沒吭聲了。
她把手中的衣物扔在我身邊,俯下身,拉近面對面的距離,“我承認,你還挺有手段。”
言罷,她便肆無忌憚的笑。
我懶得跟她繼續對話,乾脆拿起更換的衣物去廁所,夾在上衣裡面的文胸格外刺眼,鮮豔的玫紅色,蕾絲嵌邊。
更重要的是,size剛好是我的號!
傅詩淇不可能知道我的大小,恐怕只有傅寒聲才……
思及此,我渾身一震,腦海中又開始飄蕩著喬蕎的話,近水樓臺先得月,再不下手就要被人捷足先登。
畫面一轉,又出現了江語那張囂張的臉。
當下,我便做了決定。
因為吊著鹽水的關係,我只換了內衣,出去時傅詩淇人已經不在了,病床邊坐著的人是傅寒聲。
“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我看著他的眼睛,特別真誠的感謝。
“我去看你哭死沒有,”他大言不慚的說,“等頭七過了,那個家別再回去。”
我閉上眼睛,“處理完媽媽的後事,我打算把房子賣了。”
傅寒聲問我,“你捨得?”
我再睜眼時,滾燙的淚水就抑制不住的滾了下來,這樣子看起來肯定特別狼狽,我抹了抹淚,搖搖頭。
“捨不得也不能便宜了那群狼心狗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