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是謝謝你全家!
他分明修長的手指,就跟彈棉花似的,三兩下剝好了,晶瑩剔透的蝦肉確實誘人。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將蝦子放進我的碗裡。
江語溫婉的臉上寫滿了擔憂,看著傅寒聲,柔聲道,“姐姐吃海鮮過敏,今天,只是因為我回來所以才添了兩道菜。”
對於這種好心提醒和若有似無的委屈之意,傅寒聲卻並不在意。
在他心裡,我就是被毒死,今天也必須給他這個面子。
他看了我一眼,而後說,“她過敏已經好了有段時間。”
什麼?
我怎麼不知道!
他繼續笑的膩死人,單手撩我耳側的碎髮,撥到而後,壓低嗓音,咬耳,“吃下去。”
這威脅只有我能聽見。
我只能配合他逢場作戲。
我點頭,“治好了。”
隨後我就夾起蝦肉,送入口中。
江語皺眉還想說什麼,卻沒再說什麼。
而我這頓飯吃的心不在焉,結束時,我才察覺到傅寒聲今晚不對勁的地方,他從不屑於跟我秀恩愛。
但為什麼今晚,會有這一番騷操作?
滿懷疑腹,我越來越認為傅寒聲這人深不見底,捉摸不透。
他就像未解的謎。
吃過飯後,我爸拽著傅寒聲一陣寒暄。
而我藉口去衛生間,實際上是去我房間檢視我現在的過敏情況。
只是我才剛推門,後面就跟來了一個人。
是江語。
我聽見她的聲音,“我有交往的物件了,很快,就會舉行訂婚儀式,你跟姐夫到時候記得參加。”
姐夫。
她咬著牙說的,這兩個字意有所指。
我轉身,燈光下江語面板白皙,五官秀氣婉麗,頗有大家閨秀風範,只可惜她的身世毀了她。
而她,又差點毀了這個家。
“你知道嗎,是我逼爸把你送出國的。”我輕啟朱唇,眼神諷刺。
“爸身為贅婿,不但不更加疼惜媽,竟然還在外拈花惹草帶回來一個私生女,我媽心善看你可憐,她願意接納你,但你最好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
我有意提醒。
江語的存在有多令人討厭。
她是橫在這個家裡的一根刺,如果老老實實,我勉強能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