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我淚眼婆娑的被喜娘扶進了花轎。隨後又聽領頭人大聲吆喝道:“起轎!”
話音一落,轎子四平八穩被抬了起來。敲鑼打鼓聲和鞭炮禮花聲,同時徹響天際。猶如長龍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朝事先約定好的禮堂進發。
“快看快看,新郎官和新娘子來了!”約莫過了二十幾分鍾,迎親隊伍便到達了目的地。人還沒走下花轎,耳邊已經充斥了各種或興奮,或好奇,但無一不例外都透著滿滿善意的喧鬧聲。雖然有些吵耳朵,可不知怎麼的。卻覺得格外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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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轎!”按著領頭人的吩咐,接下來從射轎門到跨火盆,再是走紅毯,祭先祖……經過一系列繁瑣的流程後,我和鳳淵才終於站在了佈置的格外喜慶的禮堂中央。
禮堂裡,高高的案几上,龍鳳呈祥的大紅花燭點的亮堂;寓意吉祥的五色果盤,擺放的錯落有致;大紅色的描金雙喜字,端端正正的貼在大堂正上方。而就在案几的右手邊,則坐著同樣打扮喜慶的暮姐姐。此刻目含笑意,正一瞬不瞬的看著我和鳳淵兩個人。
“新人到,行叩拜大禮!”既然整個婚禮走的完全是中式古典風,那麼自然少不了拜堂的重頭戲。不過這一回,不再勞煩領頭人,等他吆喝完,很快另一個人便上場了。
只見沈白鱗手中拿著一本大紅色的冊子,身穿一襲臘梅紅繡金絲邊的長袍,慢悠悠的朝我和鳳淵踱步走來:“感謝鳳王大人,給了沈某這麼好一個拋頭露臉的機會。”
“不必客氣,應該的。”鳳淵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
如果不是對他們的相處模式早就司空見慣,我都懷疑這兩貨會在禮堂上直接掐起來。
“一拜天地!”正在暗自腹誹間,和鳳淵鬥完嘴的沈白鱗,已經施施然的開口了。
我和鳳淵應聲,雙手合十,神情肅穆的向著大堂外,規規矩矩的俯身一拜。
“二拜高堂!”
沈白鱗話落,我和鳳淵齊齊轉過身,恭恭敬敬的對著暮姐姐叩首。
“夫妻對拜!”
到這裡,我和鳳淵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俯身,緩緩彎下腰。
“禮成!”沈白鱗泛著冷意的手一抬,示意眾人,拜堂禮畢。
“好啊,真是好福氣!”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登對的孩子,果真不錯!”隨著沈白鱗最後一聲話落,四下請來的賓客都不住的交頭接耳起來。讚美之情溢於言表。
“那接下來,是不是該送新人入洞房了?”這時,底下不知道誰起鬨喊了一句,立馬得到了眾人的熱烈反響:“哈哈,沒錯沒錯,趕緊送入洞房!”
“慢著!”不料,面對眾人善意的鬨鬧,鳳淵沒有出聲,反倒沈白鱗先開口了。他拿著手中的大紅冊子。上前兩步,朗聲說道:“今天,在這禮堂之上,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在座的各位當個見證人,不知可否?”
非常重要的事,是什麼事?我狐疑的看了一眼沈白鱗,又用目光詢問小白。皆未果,最後視線落在了鳳淵的臉上很明顯,沒有這個蛇精病的同意,沈白鱗不可能會這麼說。只是不知道,這貨又在整什麼么蛾子?
“可以可以!”沈白鱗話說到這份上,誰會不識趣,紛紛附和道,“你說你說,我們大家夥兒都願意作證!”
“那我就代鳳王大人,謝謝各位了!”沈白鱗話雖是對著眾人說的,但那雙睫毛濃密而多情的桃花眼。卻意味深長的看向了我。
深邃的眸光,不似平日裡的輕挑,顯得十分深沉。儘管嘴角始終都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可我總感覺這雙眼睛的背後,莫名隱忍著悲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種念頭。
“賣身契。”就在我為自己奇怪的想法感到納悶時,那頭的沈白鱗早已轉身面向眾人,手捧紅冊子,不緊不慢的唸了起來:“今,甲方鳳淵,自願賣身於乙方葉小魚。”
“從此,言行,自由,身體,一切所屬權利皆歸乙方支配,甲方不得提出任何異議。如有違抗,狡辯,抵賴等行為出現。任由乙方處置。備註:乙方有權隨時添寫附加條款,甲方不得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