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淵,那啥,我們走吧。”儘管之前已經看到過,鳳淵穿這套繡雪蓮花的新衣服的樣子,但在開啟門的一瞬間,望著跟前某人忻長的身影,我還是忍不住臉紅了一下原本寬鬆隨意的靛青色華袍,如今被一條中間鑲嵌了羊脂美玉的同色腰帶,一絲不苟的束起。腰帶上羊脂玉溫潤的白色,和衣服上的雪蓮花,遙相輝映的同時,也將鳳淵的身段勾勒的恰到好處。既不會顯得太過累贅,又少了一份平日裡的慵懶,多了一份渾然天成的威儀。
而那一頭及腰的黑色長髮,此刻則被隨意的挑起了幾縷,用一根同樣是靛青色的髮帶,半松不散的繫著。桀驁不羈的慵懶中,又莫名帶著幾分出塵的詩意。和身上這套略顯得有些正式的衣服搭配在一起,不僅不覺得違和,反而出奇的協調。
看著眼前衣袂翩翩的蛇精病,我再一次不得不承認有顏,就是任性!
“怎麼,看傻了?”洞悉我的想法,鳳淵瞭然的勾了一下薄唇。破天荒的沒有趁機取笑我,反而手臂一伸,看似不經意的將我攬進了他的懷裡。餘歡大圾。
一邊不慌不忙的朝府邸大門走去,一邊低聲在我耳邊提醒:“小白和阿貪還在門口,別叫他們等急了。”說話間,好似星光墜落的雙眸,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是說,阿貪也可以一起去?”小白會去,這我是知道的。畢竟怎麼說,他也是冥界響噹噹的勾魂使者,而且又是鳳淵的得力助手,沒理由不能去。
但阿貪不一樣,它是噬魂獸,就算再寶貝,說到底也只是一隻牲畜。而冥王的生辰又不是一般的場合,萬一中途因為阿貪出什麼岔子,豈不是正好落人把柄,叫鳳淵難堪?
想到這裡,我不免擔憂,忍不住開口詢問鳳淵:“要不,還是把阿貪留在府中吧,萬一……”
“無妨,我會叫小白好好看著。”和我的擔憂相比,鳳淵倒顯得尤為坦然,“更何況,阿貪是你一手養大的,它是什麼脾性,你最瞭解,又有何不放心?”
“那,好吧!”也對,阿貪雖然貪吃,但絕對機靈。孰輕孰重,它心裡跟明鏡似的,我這麼擔心實在沒有必要。
“鳳王,小紅葉!”正暗自思量,門口驀地響起了小白的催促聲,“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出發,免得等會兒遲到了!”
“來了來了!”我趕緊應聲,和鳳淵一起出了府邸大門。剛一出去,就忍不住驚歎了一句:“嗬!好漂亮的馬車!”
三匹雪白的高頭大馬,一前兩後,拴著韁繩,精神抖擻的仰著脖子站立著。漆紅色的車廂做工考究,上乘的絲綢簾子,四個簷各掛著長長的流蘇。在車廂左側上方,還綴著一隻比我手掌再大一些的金色鈴鐺。此刻涼風一吹,四下便響起一陣清脆的“叮叮噹噹”聲。
“這個鈴鐺,是冥王大人特意賞賜給咱們鳳王的。”見我看的好奇,早已坐在馬車前端的小白不無得意的解釋道,“你別看它樣子普通,可它的聲音在咱們整個冥界,都是獨一無二的。”
“……”所以,每每只要鳳淵一坐馬車出行,就會鬧得世人皆知麼?
回想起來冥界這麼久,都沒有見過鳳淵坐馬車,現在我總是知道原因了。今天要不是看在冥王生辰的份上,為了給他老爸撐面子,估計他也不會願意將這輛馬車拉出來溜溜。
“誒!”我正兀自想的出神,突然感覺身體一輕,人已經被鳳淵抱上了馬車。
“嗷嗚”剛一進車廂,就看到阿貪趴在毛絨絨的地毯上,在肆無忌憚的來回打滾。那副蠢萌的德行,全然忘了自己是一隻威風凜凜的噬魂獸,倒更像如今變成二哈的阿貪。
“主人,主人!”看到我們進去,阿貪立馬仰著脖子興奮的叫喚了一聲。我下意識的把手搭在它的額頭上,就聽它激動的對我說:“主人,這個小毯毯舒服的我想哭,你要不要一起來玩?”
“不了,你自己玩得開心就好。”望著阿貪一臉天真無辜的表情,我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不禁有些擔心起來要不趁現在還來得及,直接把它丟回府裡得了,免得到時候出去丟人現眼。
“坐好了。”和我的嫌棄截然相反,對於阿貪的“不拘小節”鳳淵置若罔聞,只是輕聲提醒了我一句,便對小白吩咐道:“出發吧。”
“好叻!”車廂外,小白揮著鞭子吆喝一聲,馬車就在一陣“叮叮噹噹”中飛快的朝前方跑去。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車廂外面的聲音,就逐漸的熱鬧了起來。我坐在馬車上,小心翼翼的掀開簾子往外面瞄了一眼好傢伙,這都還沒到冥王大人的府邸,前來送禮賀壽的人,就已經在外面排起了長龍。真不敢想象,到了目的地,將會是一副怎樣隆重熱鬧的場面。
“壞東西,你這是在緊張麼?”見我時不時的往外面瞄一下,坐在身旁的人好笑的眯了眯雙眸。也不等我答話,繼而湊到我的耳邊,輕聲的寬慰了一句:“別怕,你跟著我便好。”
“若實在不行,只需將那些人當做木頭擺設,不必放在眼裡。”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今天這人,溫柔的不像話。全然沒有了平日裡乖張的氣焰,一言一行,簡直就是電視劇裡的最佳男二號,分分鐘能把我暖哭。
“鳳王,小紅葉!”於此同時,車廂外面,再度響起了小白的聲音,“咱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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