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對方動作麻利的從身後把手撤走,也不等我反應,又飛快的一把將我狠狠摜在了牆上。
我吃痛,蹙著眉,抬頭朝上方望去。結果對方還沒回答,自己卻先吃了一驚:“閆重烈?你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看到我,讓你很失望?”面對我的驚愕,閆重烈也不在意。一手橫著,牢牢抵在我的喉嚨口上,以防止我逃走。一手則悠哉悠哉的,將自己一頭如烈焰般的酒紅色短髮,向後攏了攏。
說話間,一雙陰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落在我的臉上,神情意味不明:“還是說。這麼久不見,你這隻撓人的小野貓,其實也很想我?”
“想你?”閆重烈話音一落,我不禁扯著嘴角冷笑了一聲,“呵呵,我看你是你出門的時候喝高了,酒還沒有醒吧?”
“別說想你。就算你現在立刻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流一滴眼淚。”
“嘖嘖,話可別說的這麼絕。”閆重烈一邊說,一邊盯著我右側的臉頰,看似不經意的打量了一眼,“為了你,我親愛的好弟弟,可真是什麼都捨得。”
“舍不捨得,都不關你的事……咳咳!”由於說話太急,加上喉嚨被閆重烈的手肘抵得死死的,說到後面。我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還有,鳳淵正在為冥王大人的生辰忙碌,你這個做哥哥的卻在外面忙裡偷閒。”
“若是讓冥王大人知道了,就不怕他再罰你閉門思過麼?”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閆重烈橫在我脖子上的手臂,力道稍稍鬆懈了一點,不似剛才那麼掐的難受了。
毫不示弱的迎上閆重烈的視線,我這麼說著。手已經不動聲色的慢慢朝自己腰間的楓稜摸去。
“他若不是在忙,我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和你單獨見面呢?”聽我說完,閆重烈只是眯了眯眼睛,並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小動作。與此同時,臉上的神情又跟著陰冷了幾分:“不過,你不提,我倒差點忘了。”
“假如不是我的好弟弟在暗中搗鬼,我怎麼可能會被父親責罰,直到昨日才被放出來?”自己做了勾結外族,出賣冥界的無恥之事,居然還好意思怪罪到別人的頭上?以前只道鳳淵臉皮厚,現在看來,是我錯怪他了。和這個紅毛鬼相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頂多也就是有些不正經罷了。
這頭,我在不著邊際的想著,那頭,閆重烈還在兀自往下說:“而如果不是他,你這隻撓人的小野貓,又怎麼會有機會,從我的手掌心溜走呢?”
“你錯了。”我盯著閆重烈的眼睛,不著痕跡的勾了一下嘴角,“即便不是鳳淵,我也一樣會找機會,從你的府上逃出來!”
幾乎是同時,我話音剛落,早已握在手中的楓稜,便不遺餘力的高高提起,狠狠朝他的左側肩膀刺去。
儘管閆重烈卸力及時,飛快的往後撤了一步。但由於事出突然,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的肩膀還是被我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雖然不足以致命,但被獵物反過來咬一口的滋味,也一定好受不到哪裡去。餘狂島亡。
“不過幾日沒見,你這小野貓的爪子,果然又長了不少。”閆重烈側頭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肩膀,彷彿完全感覺不到痛一樣,面露不屑的抿了一下嘴唇,“只可惜,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傷不到我。”
“不如趁我現在還沒有發火,乖乖跟我回去,也免得你自己吃苦。”絲毫沒有將我手中的楓稜放在眼裡,閆重烈一邊說,一邊又朝我逼近了幾步。
微微勾起的手掌心,隨著他的說話聲,瞬間凝聚起了一團烈烈燃燒的火球。彷彿只要他隨便動動手指,就會隨時朝我飛撲過來。
“跟你回去?”我握緊手中的楓稜,腳跟往後一撤,還不等閆重烈出擊,就已經先發制人,瞅準他的胸口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呵!除非是我喝高了!”
“你……”閆重烈沒料到我會出此下策,話還沒說完,我就已經逼近了他的身前。為了避開我手中的楓稜,情急之下,他只能側頭往一旁的牆角撤去。與此同時,在趨利避害的本能反應下,他控制著火球的手臂一抬,便猛的朝我的門面襲來。
糟糕!我暗呼一聲,急忙往回撤。但因為距離實在太近,此刻要躲,為時已晚。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原本是想先下手為強,不料反過頭來卻讓自己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眼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球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即將再度擊中我好不容易痊癒的臉龐之際,別無選擇的情況下,我只能無望的抬手擋臉,試圖抵禦閆重烈的攻擊。
“砰”根本來不及細想,猛烈的撞擊聲隨即徹響在整個狹小的弄堂裡,震耳欲聾。
但奇怪的是,如此猛烈的攻擊,我卻並沒有察覺到一絲痛楚。在萬般困惑中,我遲疑的放下手臂,想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結果卻驚愕的發現,自己居然毫髮無損遭殃的,是我身後的青石磚牆壁。隔著我的腦袋,不過一根小拇指遠的距離處,赫然出現了一個比臉盆還要大的焦坑,此刻正“嗞嗞”冒著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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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只是瞅了一眼,我背後的冷汗就不由自主的下來了。若不是閆重烈情急之下給打偏了,我簡直不敢想象,這一擊要是打在我的腦袋上,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大概就是,不久之後和未來世界的鳳淵一起,在天堂相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