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故作服軟的樣子……”話未說完,閆重烈突然俯身欺近,一下子湊到了我的跟前。
距離之近,兩人的鼻子尖幾乎都要捱到一起了:“比你伸出爪子撓人的樣子,更讓人覺得討厭?”
“呵呵,那我就真的不明白了。”儘管心裡忐忑的不行,但我嘴上還在冷笑。
兩人過近的距離,讓我看著閆重烈覺得十分的不自然。視線很快從他的臉上移開,落到了不遠處的紗帳上:“我反抗,你覺得我冥頑不靈,我道歉,你又說我誠意不夠。”
“反正橫豎你都不滿意,既然如此,你大費周章的做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此刻這樣看著我的閆重烈,好像跟之前的他有點不一樣。
可具體哪裡不一樣,又完全說不上來。只覺得臉上的表情不似原來那麼森冷了,語氣好像也稍稍有些緩和下來。
但這一切並不意味著,這個紅毛鬼本身的危險指數在降低。恰恰相反,他那雙完美繼承冥後的眼睛,裡面的眸光反而因為我的話,在變得越來越陰沉。儼然一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山雨欲來的緊迫感,壓得我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了。
“明白什……啊!”嗅到危險近在眼前,我一邊警惕的盯著閆重烈,一邊耐著性子問了一句。然而話還沒說完,原本近在咫尺,只是看著我的人,突然毫無徵兆的抬手,一把就抓在了我受傷的左手肘處。
之前經過處理的傷口才有點緩和的跡象,因為閆重烈這麼一抓,我頓時覺得眼前一黑,痛的險些沒暈過去。
“我記得從一開始,就跟你明明白白的說過……”即便是看我變成這樣,也沒有引起閆重烈一絲一毫的憐憫。
他冷的如刀刃一般的目光,彷彿要生生將我剮成肉片似的,一字一頓的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毫無溫度的話:“我要你心甘情願的,跟我求饒,對我笑,和我說道歉……”
“說了這麼多遍,你怎麼總是記不住呢?嗯,不長記性的小野貓?”
“啊”
幾乎是同時,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隻抓住我傷口的手,又是猛的用力了幾分。
我歇斯底里的從早已嘶啞不成聲的嗓子裡,迸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痛,痛的脊樑骨都在發顫,每一個腳趾頭都的痙攣,額頭的冷汗再次順著眼角淌了下來,浸溼了臉上的傷口,火燒火燎的疼。
“你……”我疼的上下牙齒都在不住的打顫,感覺隨時都可能會暈過去,每說一個字,都好像是最後一個字,“你可以,把我抓來,也可以將我……鎖在這裡,一輩子。”
“但是,你能……關得住我的人,卻無法左右,我的心!”
“要我,心甘情願的,跟你求饒道歉……呵呵,做……唔!”然而最後一個“夢”字還沒有出口,我原本還因為劇痛而有些睜不開的眼睛,在看著眼前驟然放大的,閆重烈的臉後,一下子瞪大了。
我一動不動的,望著上方的人,天靈蓋彷彿被雷劈了一下,整個人驚恐的跟見了鬼似的。不,簡直比見鬼還要恐怖一千倍,一萬倍閆重烈他居然,在親我!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只一味傻愣愣的張著嘴,以至於連手臂上的痛都感覺不到了。
就在我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和鳳淵冰冷的唇截然相反的,只是蜻蜓點水一般貼在我的嘴巴上的,閆重烈炙熱的雙唇,就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猛的一個躬身向後,鬆開抓住我的手,坐到了床沿上。
那一臉跟雷劈過般難以置信的表情,和驚愕中隱隱透著一絲迷茫的雙眼,讓此刻的他看上去陰厲之色全無,並沒有比我現在好多少。
“那個……什麼?”
我還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身體平躺,雙眼放空,沒有任何焦距的盯著紗帳上虛無的一個點。耳邊傳來閆重烈斷斷續續,略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的聲音:“反正來日方長,我今天發發善心,便不和你計較。”
“等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和我說也不遲!話落,閆重烈一拂袖子,便跟後面有隻大老虎在追一般,逃似的離開了房間。
所以說,就在剛才,我是真的莫名其妙,被閆重烈這個紅毛鬼給吃豆腐了麼?我眨了眨眼睛,想過許許多多種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卻唯獨沒有想到這一種。
也不知道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有多久,始終如一鍋煮不開的漿糊一樣的腦袋,左思右想也沒鬧明白閆重烈這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鬼?反而因為身體受傷,加上精力透支,最後給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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