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還有力氣還口,說明你對我的款待還不夠滿意。”說到這裡,冥後抬起手,對著大塊頭的女人不著力道的揮了幾下,“把剩下的幾個,一塊兒都拔了。”
“是!”大塊頭女人惟命是從。
隨著她們兩人說話聲落地,我右手僅剩的三個指甲,也一併被扯下來,丟到了地上。
“……”這一次,我沒有吭聲。
不是不疼,而是整個手臂已經痛到麻木了。除了在指甲被剝離的一刻,身體會本能的跟著顫動一下,我已經感覺不到右手的存在了。
“怎麼,現在學乖了?”冥後見我不似之前那樣哀嚎痛哭,臉色悻悻的又有些不悅,“還是你也就這點能耐,打算破罐子破摔?”圍腸尤扛。
“真可憐……”身體彷彿像是死了一般,我仰頭躺在長木凳上,面對冥後的冷嘲熱諷,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
“嘖嘖,現在覺得自己可憐了?”聽了我的話,冥後還以為自己的威懾終於開始起作用了,不無得意的挑了一下眼角,“當初選擇跟我作對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到會有今天?”
“不,我並不是……替自己可憐。”我恍惚的搖了搖頭,視線沒有任何焦距的落在同樣陰暗的房間上空,自顧斷斷續續的說著,“我只是替閆重烈,感到可憐……罷了。”
“因為,有你這樣的,一個母親……他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啊,我現在忍受的痛苦,只是一時的。但那個可憐的男人,卻要忍受他尖酸刻薄的母親一輩子。
只不過和我身體上受到的傷害不同,他受到摧殘的,是精神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剝奪了一個做好人的機會。
想到以後會發生的種種,或許,閆重烈所有的悲劇,都是他的母親一手促成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冥後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說,那張化著精緻妝容的臉,一下子變得有些猙獰起來,“拔,給我把她另一隻手,也全都給拔了!”
“等等!”就在那個被撓花臉的女人打算故技重施,想要敲斷我左手手肘的時候,站在冥後身邊,始終都沒有開過口的另一個丫鬟說話了。
她在喝住大塊頭女人的同時,自己則踮起腳,抬手湊到冥後的跟前,小聲的耳語了幾句。我也沒有刻意去聽,只模模糊糊的聽見鏡子,死心之類的零星幾個字眼,也沒有完全放心裡去。
“嗯,就按你說的辦。”聽了那丫鬟的話,冥後不住的點了下頭,跟著看向我的視線,冷不丁又陰厲了幾分。
之後手一揮,便對那丫鬟說道:“快去快回。”
“你們,繼續!”丫鬟走後,冥後又對房間裡剩下的幾個人低喝了一聲,“把她的左手,也全都拔了!”
接下來的整個過程,我已經不想在多做贅述了。假如可以的話,這一輩子,也不想再回憶起來。只記得當最後一個小拇指的指甲也被拔下來的時候,毫無意外的,自己又一次昏死了過去。
“噝”但沒過多久,飄忽的意識便很快又被臉上傳來的一陣,火辣辣的劇痛給拉了回來。
我艱難的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之前被冥後打發出去的那個丫鬟,捧著一隻碗,拿著一塊手絹,正蘸著一種不知名的,如血一般顏色猩紅的液體,在我的臉上慢慢的擦拭著。
“你們……在幹什麼?”我吃力的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句,連自己都聽不大真切的話,意識又有些飄忽起來。
“冥後見你臉色太過憔悴,於心不忍,所以好心命我幫你洗個臉。”說話間,那丫鬟已經收起了手絹和碗,“好了,也不知道你滿不滿意。”
隨後,也不等我回答,她就兀自從腰間取出了一枚鏡子,不由分手,遞到了我的跟前。
一開始,因為模糊的視線,我沒有看清楚。但僅僅只是一瞬間,在看清楚鏡子裡的那張臉後,我不由的瞪大眼睛,從早已嘶啞的不成聲的喉嚨裡,發出了一句無聲的驚叫:“啊”
“這不是我……一定不是,把鏡子拿走!”
話落,眼前一黑,是徹底失去了知覺。
“砰”就在視線即將墜入黑暗的前一刻,我隱約聽見耳邊傳來一聲鐵門被踹開的巨響。朦朦朧朧中,只看到一個身影飛快的衝了進來。隨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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