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們兩個自顧不暇之際,我趕緊單手撐地,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
隨後提著楓稜,用手背一抹嘴角滲出來的血漬,盯著不遠處在哀嚎的兩個身影,沉著氣冷冷的開口:“你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喪家之犬麼?”
一字一頓,“喪家之犬”四個字,幾乎是被我一絲絲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在天黑風高的月光下,這陰冷的公墓裡,此時此刻提著楓稜。又糊了一臉血的我。在黃婆子他們眼中,無異於來自地獄索命的厲鬼。
“什……什麼?”由於被我一拳揍的太狠,黃婆子的廢物兒子說話都不大利索了,聽到我這樣問,結結巴巴的回了一句。
“沒關係,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說話間,嘴角已經勾起了一抹冷笑。
也不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雙眼一眯。閃爍著詭異紅光的楓稜,便如出鞘的利劍,驟然飛出去,直接刺穿了黃婆子廢物兒子的膝蓋。
“啊”只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他便失去支撐,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又因為沒有雙臂。此刻這麼看過去,就像一條卑微的蛆蟲,在地上痛苦的掙扎。
“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黃婆子看不見,聽到慘叫聲,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她,臉色卻先變成了一片死灰。
“別擔心,你兒子很好。”我壓低視線,冷冷的在他們兩人之間打量了一下。
因為之前吃過一次虧,這次也不敢再貿然輕敵,警惕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又繼續對黃婆子說道,“我不過是在教他,怎樣做一隻合格的喪家之犬罷了。”
“畢竟,狗是不需要像人一樣,站著行走的。”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怎麼滴!以前只道鳳淵睚眥必報,得理不饒人。如今事情落到自己頭上才知道,為什麼從前一遇到我的事,鳳淵就會變得如此斤斤計較。
原來道理很簡單,純粹出於護犢子心理我喜歡的人,我自己再怎麼埋汰,再怎麼欺負都沒關係。但別人若要敢動一根毫毛,說一個不字,必定叫對方數倍奉還!
如今,你們敢說我的男人是喪家之犬,那麼現在,我就讓你們嚐嚐,當喪家之犬,究竟是個什麼滋味。
“臭丫頭,你竟然敢傷我兒子,我跟你拼命!”黃婆子因為極度疼痛而在不斷抽搐的臉,在聽了我的話之後,又猙獰了幾分。
但沒等她有所行動,我已經右手輕輕的一撥,和我心意相通的楓稜得到示意,立馬調轉方向,閃爍著紅光朝黃婆子的膝蓋刺了過去:“既然這麼捨不得,那你就一起來陪你的兒子吧。”
“啊”幾乎是同時,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楓稜故技重施,也在黃婆子的膝蓋上洞穿了兩個窟窿眼子。
一瞬間,鮮血汨汨的湧上來,寒風一吹,陰冷的空氣中滿是濃郁的血腥味。
看著兩個疼的在地上不住打滾的身影,我這才收回楓稜,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他們:“怎麼樣,現在知道如何做一隻喪家之犬了嗎?”
“臭丫頭,有種你就痛痛快快的,把老太婆我給殺了!”黃婆子雖然看不見我,但是耳朵很靈光,空洞洞的眼眶根據我說話的聲音,準確無誤的朝我看過來。
“娘啊,我好疼啊,我的腳不能走路了!”在她說話期間,黃婆子的廢物兒子還在沒出息的哀嚎。
“嘖,感覺好像總少了些什麼?”我佯裝不解嘟囔了一句,但很快又恍然大悟道,“哦,對了,既然狗是不能站著走路的,那又怎麼可以學人說話呢?”
“你又想幹什麼?”黃婆子撐著胳膊肘,努力的想從地上爬起來,被我一腳踩住了脊樑骨。
“我不幹什麼,只是教你們做狗的道理。”話落,楓稜脫手,對準黃婆子的廢物兒子,兩側的肩胛骨狠狠的刺了過去。
“啊”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娘啊,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