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我突然從失去小怪胎的痛苦中醒過神,急切的抓著鳳淵的手說道:“小白,小白他死了!”
“為了保護我,他被寧小雪殺了……”短短的一個晚上,先是小白。後是鳳淵,接著是小怪胎。都是因為我,他們才會受傷,才會死去。我除了嘴上逞能,做事衝動不計後果外,到底還有什麼用處?
“別怕,小白他沒事。”鳳淵冰涼的唇印在我的耳邊,語氣低緩的安慰,“只是受了點傷,過幾天就沒事了。”
“你說真的?”我怕他只是不想我再有心理負擔,所以在撒謊騙我。
“壞東西,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鳳淵看出了我的心思,美的不可方物的臉上又浮現出一絲戲謔的神情,伸手勾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忘了小白是誰了?”
說到這裡,繞著我頭髮把玩的指尖一頓。彷彿是在嘲弄誰一般,從薄唇間吐出一句輕笑:“堂堂冥界勾魂使者,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未免太異想天開。”
“沒事就好……”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抓著鳳淵的手也重新鬆開了。
既然鳳淵說了小白沒事,那應該麼沒什麼大礙。雖然這貨平時沒正形,但現在這種情況,他不至於會拿小白的安危來搪塞我。畢竟時間一長,早晚是要被我發現的。到時候我再找他秋後算賬,對他更是沒有好處。
因為身體比較虛弱。即便醫生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可以隨時出院。但在某人態度強勢的堅持下,我還是在醫院多住了三天。所以當我最終生龍活虎的出院回到家的時候,距離天鵝湖溺水事件,已經過去十天了。
其實對於自己的身體恢復的這麼迅速,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當時就算我不知道閆重烈這一擊有多厲害,但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裡清楚。就像寧小雪說的那樣。哪怕大羅神仙來了,也未必救得了我。
可我醒來後,除了失去小怪胎,身體有些痠痛乏力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感到不適的地方了。哪怕一絲絲的皮外擦傷都沒有,實在太過詭異。
而且,我總覺得在似醒非醒的時候。聽到鳳淵在跟一個人說話。至於說的什麼內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對此,我不是沒有問過鳳淵。他一口咬定在我昏迷期間自己沒有跟任何人說話,是因為我受傷導致意識渙散,從而產生的幻覺罷了。開始我還將信將疑,可是說的次數多了。我也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真的產生了幻覺,慢慢也就相信了。
至於為什麼我受傷這麼嚴重,卻恢復的這麼快,他只是非常臭屁的告訴我:“如果連老婆受了這麼點傷都搞不定的話,那我憑什麼做你老公,嗯?”土邊歲技。
呵呵,假如你真的這麼厲害的話,為什麼不在保住我的同時,也保住我們的小怪胎呢?
好吧,我覺得自己不能夠再揪著失去小怪胎的痛不放,一味沉浸在消沉的自責裡了。
倒不是那個小護士的話起了作用,也不是因為鳳淵的安慰,而是我自己想通了人生還很漫長,未來還很遙遠。
換而言之,以後的日子,我依然會在不斷的得到和失去中度過。假如現在就被挫折擊潰,那麼剩下的幾十年,我豈不是天天要在以淚洗面中度過?
我這樣說,也並非冷血,而是清楚的知道,我越是自暴自棄,就越是親者痛仇者快!或許此時此刻,寧小雪和閆重烈指不定怎麼在背後偷著樂呢!
無論過去多久,小怪胎都將永遠活在我和鳳淵的心裡。但我發誓,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為小怪胎報仇!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我記仇的性格,倒也和鳳淵有幾分相似。
出院後,我和鳳淵沒有急著回學校上課,而是去了一趟警察局,將天鵝湖的緣由大致和趙恆交代了一遍。也不管他相不相信,至少他託我幫的忙,我已經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