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公子應該有所發現吧。”
沈兮不依不饒，似要讓他將事情吐出個真實。
衛無眠眼眸瞬間變得冷凝，直勾勾盯著沈兮，毫不避諱嫌隙。
“在下不知娘娘究竟想說什麼？”
沈兮與他對視，眸色漸深，嘴角勾著笑意，“倘若這件事傳揚出去，本宮就不知道掀起多大的風波了。”
漫不經心的語氣讓男人臉色一變，袖子下的手緊握，殺意閃過。
“宮中傳聞，娘娘自從落水醒來後性格大變，在下還以為只是謠言。”
“你大不必如此譏諷，本宮並無惡意，只是想知道，皇上為何會這樣的緣由。”
沈兮絲毫不慌，精緻瓷白的小臉微側，撥弄著粉嫩乾淨的指甲，“如果衛公子不願告知，現在就可以走。”
乾脆利落的語氣，衛無眠聽出她的警告，氣噎。
本想來試探下底細，結果被反將一軍。
這女人，果真不簡單，以往竟無人發覺她隱藏的如此之深。
沈兮頗有耐心的等著。
“那時皇上剛登基不久的冬日，獨自一人入夜賞梅，白雪皚皚大雪鋪地，鮮豔的梅花點綴，皇上忽然頭疼欲裂倒在雪中，等趙公公等人趕到扶起來後，他醒了——”
“皇上帶著滔天的戾氣，氣息變得可怕肆虐，彷彿失去了理智，除趙公公之外殺了在場的宮人，就連武藝高強的暗衛也被他甩至一邊要了半條命，口中喃喃著一個名字。”
“兮兮？”
沈兮聚精會神的聽著，下意識的說道。
“沒錯。”
衛無眠閃過詫異，直直的點頭。
沈兮內心震撼，皺著眉，“那他為何不對趙公公下手。”
“趙公公自小跟隨著皇上，皇上就算失去理智，但感情自然不同，只是受些小傷。”
“後來我尋遍醫術，在一本古書記載中見過一種癔魘症狀極為相似，深陷夢魘，從而附身臆想自己是其中人。”
沈兮揚著眉眼，怪異至極。
這症狀，確定不是精神分裂出的雙面人格？
“每逢過節，一入丑時，皇上頭疼難忍，不能見到任何人，情緒波動時甚至會失去理智自殘，所以當晚只能呆在藥池之中。”
沈兮瞳孔微驚，想起她曾見過男人手腕處的傷口。
忽然心裡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之意，“沒有辦法醫治嗎？”
“暫且只能用藥緩解，但並無去除之法。”
衛無眠無奈的搖搖頭。
縱使他經歷如此之多的醫史，在這件事上，他棘手難行。
沈兮眼眸複雜，唇角抿直，“近來並無過節之日，為何會頻頻發作？”
“敢問，皇上見到娘娘時有何不同？”
衛無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問到關鍵點子上。
她說：“他好似將我認錯了人，就是他口中呢喃的那人。”
衛無眠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彷彿覺得荒唐無比。
但顯然，只有這一點才能證明沈兮為何會在他發病時活下來，還能讓皇上三番五次的跑過來。
以往不是沒有嬪妃趁機想侍寢闖入，被皇上硬生生扒了皮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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