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意思是,朕做事,還要經過你們的同意?”
容靳黎鳳眸狹長,冷冷的盯著眼前由沈陶冶帶頭的幾個大臣。
沈陶冶微低下腦袋,同樣面無表情,“微臣惶恐,我等身為臣子,自然該幫陛下分憂,如今邊界不少人對我朝虎視眈眈,陛下更要做好為君之道,避免人心惶惶。”
一時間,整座宮殿的空氣瀰漫著暴風雨欲來臨時般的平靜,連同伺候的宮人呼吸都忍不住放輕,一動不敢動。
容靳黎將新上上來的茶杯重重的噔在書案上,滾燙的茶水溢位點點。
“丞相在威脅朕?”
男人氣息冰冷,橫掃每個角落。
大臣們慌不擇路的跪下,“陛下息怒!”
唯獨沈陶冶不緊不慢的對上那道似要將他活剮的視線。
“臣不過是提醒皇上慎重,若是覺得臣言辭有誤,大可降罪,絕無怨言。”
“臣就先行告退。”
說完不顧及尊貴的男人臉色發作,揮袖而去。
跪下的大臣互相看了看。
這還是第一次明目張膽的與陛下爭執,戰火硝煙,吃虧的永遠是他們。
蕭啟瞧著冷麵的男人,搖了搖扇子,“沈家根深蹄固,陛下暫時不宜跟他翻臉。”
“他的好日子是該到頭了。”
容靳黎磨挲著玉扳指,唇角勾起狠戾的弧度。
“那老東西最在意他唯一的女兒,陛下確定能行?”
蕭啟是局外人,自然看的透徹。
這些日子他看的很清,上次生辰宴,他能帶上沈兮,足以證明兩人的不同。
而沈兮是丞相最在意的女兒,這次也是因她而起。
容靳黎神色暗晦,“沈家一丘之貉,朕豈會任由他們胡作非為。”
“陛下不要後悔就行。”
蕭啟搖搖頭,望向遠方,目光平靜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