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望著外面一輪明月,彎了彎眉。
“我呀,是真的羨慕你。”
這種令人遐想的語氣,連楚曦都有點兒信以為真。
回宮的路上,沈兮比平時安靜,甚至呼吸都可以淺了些。
容靳黎蹙眉,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想起先前的畫面,臉色愈發的冷凝,心裡有股莫名的怒氣。
“怎麼?捨不得離開?”
沈兮怔了怔,抬眼對上男人陰沉鬱戾的眼眸,倒有些莫名其妙。
只當他在找臺階。
她扯了扯唇,“皇上不如等上一等,不必先行一步,臣妾與她有緣,倒是確實有些不捨。”
沈兮勉強沉穩的語氣偏生在男人的耳裡聽出了嘲弄。
聽成了“他”。
容靳黎難以置信地臉上彷彿醞釀著狂風驟雨,風雨欲來的情勢,寒氣籠罩著整個馬車。
連同外面趕車的侍衛都有所察覺。
最終男人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沈兮,你要不要臉。”
沈兮:“?”老孃吃力不討好給你創造跟她的獨處機會,你還罵我?
沈兮本就不是什麼軟柿子,當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臣妾這張貌美如花的臉怕是摘不下來,自然不需要多餘的臉皮加厚。”
“你是真斷定朕不敢拿你怎麼樣?”
“皇上若執意怪罪,還望看在平日裡的情分,給臣妾準備一口上好的棺材。”
聽完她的話,容靳黎盯著她看了一會,迅速冷靜下來。
向來面色不變的男人幾次三番因為眼前的女人失控。
他抵了抵後槽牙,“朕跟你之間有何情分可言,朕只會一刀刀將你凌遲,丟進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