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了初一,躲不開十五。
沈兮腳步鬼鬼祟祟的在正殿側口停下,探了個腦袋,視線偷偷撇了過去。
見到那抹矜貴優雅的身影散漫的坐靠在椅上。
她眯了眯眼,躲在門後。
沐浴時,她打探過了。
桃紅她們並未受到任何責罰,之所以剛開始沒出現,是這個狗皇帝故意把他們弄了下去。
所以他一開始就是在玩自己,鬆土如己所料,是他派人弄的。
她出宮,只有桃紅與彩蝶知曉,現在,容靳黎卻知道了。
看來,是她宮裡,有內鬼。
如今那一行奴才都未跟隨,聲稱不想打擾她與容靳黎月下情濃。
她咬了咬內唇,晃了下腦袋,甩掉那些氣人的情緒,深深的吸了口氣,正要跨步進去。
容靳黎像是謀著點知道她的到來似的,腳步輕飄飄比她前一步跨出門坎,側目掃過那副昳麗瓷白的容顏未曾抹上一點水粉,淡褐的眼眸不參雜一絲的雜質,乾淨而純粹。
對上沈兮目光微掙,似乎對他忽然出現眼前有些猝不及防。
他冷著個臉,掀起一角薄唇,“朕差點以為愛妃準備在水中就寢呢。”
沈兮訕訕一笑,眼眸閃爍了幾下:“……”
瞧著那抹修長尊貴的背影,今日的他穿著一身素淨的白綢,薄白的膚色卻比那衣裳更讓人入眼,頭戴玉冠。
沈兮跟上,餘光瞥去,側臉緊繃流暢的輪廓線,鼻樑高挺,那薄薄暗紅的唇抿著,整體看起來,猶如一位風度翩翩的貴公子。
偏偏是位權謀深重的帝王,身上氣息威嚴肅意,那狹長的眼尾更是平添一抹冷漠之色,讓人心生畏懼而不敢靠近。
稍稍柔和幾分,只對她浮現出溫潤的一面,彷彿是他的偏愛。
這樣的男人,原主動心,似乎也很正常。
可惜,逢場作戲,終歸不過是一人的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