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遮擋後,果綠色紗幔兩側撈起擱置在雕花之中,他目光落在蓋著錦被只露出個腦袋的人兒,嬌豔的臉龐此刻又有些脆弱。
屋子裡的薰香並不濃烈,淡淡的,沒有任何難聞之意。
太醫在男人的示意下巍巍顫顫的替沈兮把著脈,眉頭有些皺起,似對這症狀頗為不解。
容靳黎站的筆直,不冷不淡的問道,“如何?”
“麗妃娘娘只是氣息不穩,受了不小的驚嚇,並無大礙,待臣回去開幾味藥方,”
太醫連忙恭敬的說道。
就是有些奇怪,她的脈象有些混亂,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具體是什麼他也一時間想不明白,只得先應付過去,回去在仔細琢磨。
容靳黎淡淡的嗯了聲,算是應答。
趙榮使了個眼色同太醫一塊退了出去,在外面順手攔住了剛醒跑過來關心沈兮怎麼樣了的桃紅。
他默不作聲的盯著沈兮幾秒,坐在一側的軟塌上。
瞧見那精緻雕刻的琉璃盞,眉梢挑了挑。
沈兮手指蜷縮了下,濃密的羽睫顫了顫,眼皮底下的眸有些瞎轉竄動。
耳朵聽著屋子裡的動靜,自說話聲沒了之後,便安靜的讓人覺得異常。
但她敏感察覺有人盯著自己,一直不敢亂動,生怕被發現。
片刻後,沈兮終是忍不住了。
她左眼輕輕掀起一條縫,悄無聲息的往側瞟去。
見狗皇帝坐在她喜歡的軟榻上還不夠,竟還拿著自己早上才拿回來還來不及欣賞的琉璃杯盞,她皺著小臉,抿了抿嘴,心裡不斷吐槽。
書房都被要被人闖了,他怎麼還不走?
沈兮鬱悶的想著。
她今日還真是倒黴,碰兩個刺客,前者想要她的命,後者捏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