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誰？”
沈兮手指朝桃紅勾了勾，讓她附耳過來，咬牙的問道。
桃紅目不斜視的瞄了眼，輕聲，“寧候府的嫡女，寧佳佳。”
沈兮微微蹙了蹙眉，寧候府，她記得，書中丞相府被抄家的時候，查出寧候府與其暗中勾結，也隨之抄家滅門。
按時間線推算沒錯的話，寧侯爺如今應該跟丞相府有所來往。
沈兮那雙羽睫擋住的琉璃眸，看不見任何的心思。
“本宮記得，只有青館裡的風塵女子才會在眾人面前跳舞觀賞，以此來打趣賺銀票，亦或者寧姑娘把本宮比作那供人觀賞的舞姬女子？”
她嗓音細膩軟綿，聽起來猶如悅耳腳骨處故意搖搖晃晃波動的清淨鈴聲，此刻語氣慣有犀利的模樣，直指底下的那個嬌縱少女。
寧佳佳愣了愣，看向沈兮嬌豔媚惑的面容，掛著一抹似笑非笑，聽見她口中吐出犀利的言語，忽然面色蒼白。
見上方皇上包括所在的嬪妃都盯著自己。
連忙起身行禮，無措的說道，“臣女萬萬沒有這般意思——”
沈兮壓根不想聽她解釋，眼底裡盡是一些冷意，手上端著茶水啪一下的放在桌面，打斷她的話。
“寧侯爺還真是教女有方，不如你親自來示範一下，如何惹得眾人另眼相看，若是得哪家公子的一時歡心，說不定能得個好夫婿來教導教導，以免丟了教養。”
語氣中皆是囂張跋扈之意，肆意妄為，絲毫沒有看在誰的面子上，就連提及寧候本人時也驚了下。
他下意識看了眼沈陶冶，對方摸了摸鼻子眼睛飄向別處假裝不知情。
“娘娘說的是那裡話，終歸是老臣教女無方，言出有誤，才在這丟人現眼，臣定帶回去好好管教，不讓她有辱娘娘慧眼，就不勞娘娘操心了。”
寧佳佳臉上盡是難堪，不可置信的看了眼父親。
她不過是隨口說了句人人都說得的話，憑何怪她，她沒有錯。
自己不過是說了句沈兮擅長的涉及到了舞，是沈兮就抓住此點不放。
寧佳佳仰了仰頭，咬唇雙眸不服氣的看著沈兮。
“麗妃娘娘何必要如此羞辱臣女，臣女所指的舞姿是給心上人來的，何曾變成了取悅眾人的風塵女子。”
沈兮手肘抵著桌面，捂嘴笑了聲，“心上人？那看來寧姑娘的心上人如此之多，男女老少，包括有妻兒之人，都在你的眼裡，本宮真是驚訝不已。”
另一隻手輕輕抬起，拂過底下的眾人。
寧候臉色難看的很，用力瞪了一眼想繼續爭辯的寧佳佳。
她縮了一下沒敢再出聲，那張臉依舊掛著氣憤不平。
寧候揖了下禮，中氣十足的說道，“娘娘慎言，如此說話未免太過難聽，今日之事，純粹是小女不懂規矩，賠禮便是，還請娘娘莫要計較。”
得饒人處且饒人。
不用沈兮想，也知道恐怕他想說的是這句吧。
沈兮仰了仰身子，眯著眼眸，“計較？話已經出口，難不成還能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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