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黎聞言,眉頭挑了挑。
見沈兮說話臉不紅心不跳的張口就來的推卸責任。
她不讓內務府送過來,那邊自然聽她的令不送。
而今,他故作怪罪沈兮宮中的奴才,她竟滑頭三言兩語便給推脫到內務府去。
若沒她的令,什麼東西敢不給她送一份。
容靳黎深色的眼眸裡晦澀不明。
他悠悠說道,“那看來,是朕怪罪那奴才了。”
沈兮之後便再也沒出過聲,盯著鏡子裡花容月色的美貌。
縱使天天看,依舊對自己花容月色的美貌看不夠般。
她唇角一彎,任由桃紅在後面搗鼓著她的青絲。
從剛開始的欣賞,變成了後面的無聊打瞌睡。
桃紅在用心給沈兮編著髮鬢,只想讓沈兮今日美美的。
皇上坐在這裡,空氣中隱隱散發的壓迫感,導致她有些分心,總是會弄成錯亂。
而這一步錯,步步錯,因此絕對的注意力集中才行。
沈兮睏意逐漸靠近,眼皮開始忍不住的下合。
輕輕的打了聲哈欠,透過銅鏡見桃紅髮鬢幾乎弄好的索差無幾。
斜眼瞧了眼男人坐在那,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本書,那雙令人畏懼的眼眸遊走在文字中。
沈兮打了個哈欠,輕聲說道,“突然覺得這種樣式不好看了,換一種,就上次的雲束髮鬢吧。”
桃紅微微一怔,欲勸沈兮莫要耽誤時辰了。
還未開口便等來沈兮眼眸微微的凝眯,彷彿是她倘若不照做,後果自負。
桃紅眨了眨眼,頓時洩了氣,把好不容易折騰成的髮鬢拆散。
沈兮滿意的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