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宮人們聽見這話時,應該高興,可不知怎的,就是內心有種不祥的預感。
容靳黎俊眸垂落,視線落在扳指之上,手緩緩觸動著轉了轉,“讓她們好好享受,怎樣伺候男人,做一個得專得男人寵的女人。”
那道聲音卻猶如高寒的峽谷,猶如凌冽刺骨的風,穿透人心,冰冷又駭人。
趙榮從中聽出了那股子透心涼的狠意。
容靳黎雖面色不顯,但任誰聽到這話時,心中的怒火都不禁會燃燒起來。
何況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眼眸看著那群作死的宮人,活該!
容靳黎連看都沒看她們眼中緊縮的恐懼,抬腳離開。
看守的侍衛,眯了眯那雙眼睛,一旁剩下的太監,上下打量她們,夾雜著一絲絲的色情,嘴角勾著的笑意不言而喻。
趙榮緊緊跟著矜貴男人的步伐,小跑著有些吃力,不過習以為常的他並不是很在意這一點點小細節。
“皇上,是否要查明究竟是誰散播這等妖言惑眾的話,刑法處置。”
容靳黎眼眸一冷,“不用了。”他知道是誰。
昨日裡,就她再那胡言亂語,除了她,還能有誰。
沈兮!你好樣的。
他閉了閉眼,憋著一口氣。
偏生她現在如此大膽的行為,自己不能多加管束。
中秋之宴,還得靠她。
現在無論她搞什麼鬼,只要不是太過明顯,自己都得忍著。
忍一時風平浪靜。
等中秋過了,再教訓也不遲,這比賬,他記下了。
他這麼多年忍老的都忍過來了,難不成來了個小的,還能破功?
他笑得越發的深,身上卻是越發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