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無視漸行漸遠的聲音,餘光掃過噤若寒蟬低頭時不時偷瞄情況的幾個宮女。
是不久前還圍著春雨轉的人。
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們大家都是姐妹,若是有人想陪她一起同甘吃苦的,本宮是可以理解的吶,不會攔著的。”
無人敢出來說話,各自低著頭。
沈兮舌尖抵了抵腮,精緻琉璃眸心雖看似笑著,眼底隱隱的冷意彷彿時刻會溢位來。
“本宮從前對你們疏散,可不代表本宮不知道你們背地裡的小動作,進了這華棠殿,那生死就是由本宮決定的,你們且記著,剛才那個不過是個開始。”
外面恰巧一聲淒涼的慘叫聲響起,眾人顫顫巍巍的行了個禮,應答。
沈兮轉身坐下,單手抵著下顎,皺了皺眉不滿的模樣。
“瞧你們嚇得,不就拔個指甲嗎?下次,說不定本宮一高興就換一種方式了,拔頭髮,好似也不錯偶。”
!!!
眾人更是嚇得大氣不敢喘,哪裡還能管沈兮的異常變化。
巧音複雜的看了眼沈兮,詫異錯愕疑惑等情緒集中在一起。
沈兮抓起桌子上的瓜子,擺了擺手不讓桃紅剝,邊啃邊隨手指了箇中間站著的宮女。
“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嚇得當場便跪下,肩膀不停地抖,“奴,奴婢名喚彩蝶。”
沈兮眉梢輕佻,眼眸微微縮小。
她有這麼可怕?!
不就是罰了個人,至於怕成這樣?
不過想想也是,殺雞儆猴,起的不就是這個作用。
沈兮磕著瓜子,腿養成一種習慣,不自覺搭在另一條腿上,還抖了起來。
桃紅見慣不慣,低聲說道,“娘娘,注意姿容。”
沈兮抬頭看了她一眼,責無旁貸的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