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鳳兮還是佞修,都明白,九日過去,鳳兮記憶卻沒有一丁點要恢複的跡象。
即便是經過第十日,恢複的可能性也不太大。
佞修驀的伸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眼,他想,難道阿奴,便要當一輩子的阿奴了嗎?這樣對夜瀾,不公平。
鳳兮看起來倒是平靜,至少表面上,是平靜無比的,看不出端倪。
即便記憶沒有恢複,對現在的她,也造不成什麼影響。
鳳兮靜靜坐在玉泉裡,等待著十日度過,只剩最後一日。
這最後一日一過,她便可拿下那紅衣男子的項尚人頭。
什麼記憶,她並不需要,她生來便是漂泊一人,如同浮萍一般,居無定所,無憂無慮。
一呼一吸間,第十日,也不知不覺過去。
嘩啦一聲水聲響起。
鳳兮從玉泉裡站起,一旁的侍女,連忙遞上一件幹衣服給鳳兮。
是一件白衣,鳳兮沒有淡定如常的接過,穿上。
而後便問:“你主人呢?”
侍女搖了搖頭。
鳳兮眉頭微微皺起,赤腳,朝那無妄宮裡走去。
偌大的宮殿內,只能聽見鳳兮自己的聲音的,除了她之外,再無第二個人。
桌子上,放著一張畫像。
鳳兮好奇的拿起,卻見畫像上,畫的是一個男人。
那男人面容,如同那天上的謫仙,聖潔美麗。
男人面容冰冷,好似天生不茍言笑,那頭銀白的長發,如同瀑布一般流瀉而下。
一襲華貴的紫衣,更是襯託的他冷傲非凡。
鳳兮呼吸驟然一窒。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畫像上的人。
當指尖觸碰到冰冷的畫像時,又驟然縮了回來。
好似那畫像上之人,是什麼洪水猛獸,令她畏懼著。
鳳兮死死的瞪著那畫像,那畫像讓她感到害怕,具體是害怕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
摸了摸自己的心髒,跳動的很快,哪怕是在對付最厲害的高手時,心髒也不曾跳的這麼快過,也不曾這麼緊張過。
“阿奴,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