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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了嗎？七七。”鳳決問。
宋七七咬唇，看著懷中之人。
還好……只是一個幻覺。
鳳決卻輕輕閉眸，只是一個幻覺，便讓她如此方寸大亂，“你這樣不行，七七。”
宋七七眸光漸漸鎮定下來，她伸手，擦了擦眼睛裡流出的淚水。
是的，她這樣不行。
宋七七也知道她這樣不行，一看到君淩夜出事，便控制不住自己，甚至連周圍的異常都感受不到了。
這樣下去，她會真的害死他，還有她自己。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心愛之人倒在自己面前，沒有人還能繼續保持淡定，除非他根本不愛那個人。
宋七七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抱歉，鳳決。”
鳳決搖了搖頭，走上前，道：“你不應該跟我說抱歉。”
宋七七抬頭，她從鳳決眸中，看到了痛苦和絕望，然她卻無能為力。
鳳決道：“你應該對你自己說抱歉，你這樣，是對自己不負責。”
“是啊……”宋七七怔怔的答道，僅僅是一個幻想，便讓她失了方寸，要死要活，等待遇上真正的危險，又該怎麼辦？她這樣，只會繼續拖人後退。
其實疑點很多，比如之前，看到君淩夜出事，夜輕離的態度卻不冷不熱，便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夜輕離此人，雖然表面上對君淩夜極為不屑，但心裡，還是認同關心這個人的，宋七七看的出來。
夜輕離少年心性，平時心裡的想法，再生活的一點一點中便能看出來。
宋七七起身，再次道：“抱歉。”
鳳決知道，她這聲抱歉是對他說的。
鳳決搖了搖頭，道：“你不必如此。”
如果換做他，試問一下，如果他們方才出來，看到的是宋七七或者鳳兮的屍體，他還能保持鎮定嗎？鳳決有自知之明，不能。
因為這便是人，這便是人心，這便是人世間的感情。
人是一種十分複雜的生物，恨起一個人來可以不要命，愛起一個人來，也可以不要命。
“你別動了。”宋七七輕輕放下懷中的屍體，雙眼通紅，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起身，上前扶住鳳決，往他嘴裡塞了一顆丹藥。
鳳決頓時鬆了口氣，說實話，若是宋七七聽不進他的話，那才真正讓他頭疼。
好在，好在她雖然傷心絕望，卻仍有理智。
鳳決點了點頭，道：“嗯，我們先想想要怎麼脫離幻覺。”
“五靈木這種東西，實在太貴珍貴了，很多古籍裡也沒有多少有用的記載，不知道它的幻覺，會對人造成什麼影響。”
宋七七抬頭，看向四周，藥園，還有不遠處的宮殿，基本都與現實世界裡的一模一樣，很難看出來這只是一個幻覺。
這個幻覺做的實在是太過逼真了。
當冷靜下來後，便能發現很多疑點，其中最明顯的，便是夜輕離。
宋七七走到夜輕離身邊，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