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以為只有你會這一招麼,三十年前我就玩的很好了。”
陳三元笑著說道。
侯雨也笑了起來,說道:“三十年前就會的招式,到現在和我這個練了沒幾年的打成平手,證明這麼多年你也沒有什麼進步嘛。”
陳三元哈哈大笑,眼睛裡已經完全沒有了敵意。
有些時候人就是很奇怪的動物,明明是敵人,但是卻能夠生出知己的感覺來。
“老頭,這一局算是打和了,咱們進行下一局好了。”
侯雨叼著煙,微笑的說道。
陳三元擺擺手,說道:“不用了,就當是我輸了好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已經老了,剛才我還能勉強集中精神,將你的牌換掉,如果再讓我來一下的話,我不知道會增加多少根白頭髮,所以還是算了吧。”
侯雨卻撇著嘴說道:“你這麼說的話,我就更要和你再玩兩把了,這不是看不起我麼?”
陳三元卻已經轉過身去,說道:“我可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不想和你為敵而已,這座賭場裡最強的人不是我,而是號稱亞洲賭魔的傢伙,你們要小心一點。”
說著話,陳三元已經離開了。
侯雨看著他的背影,嘿嘿一笑說道:“真是一個有意思的老傢伙,有時間一定要和他分出勝負。”
他忽然想到陳三元的話,用微型對講機問外面的陳泰迪:“獵狗,你幫我查一下,亞洲賭魔的資料。”
“亞洲賭魔?他竟然也在這座賭場裡,這下情況就不妙了,據說這亞洲賭魔千術超群,橫掃了整個亞洲賭壇都沒有對手,你們遇到他的話,一定要小心一點。”
陳泰迪沉吟的說道。
侯雨嘿嘿一笑,說道:“沒有必要說的那麼誇張吧,再厲害還不是個老千麼,只要是千術就有破綻,我不相信我們三個人還搞不定他一個。”
“總之你們不要輕敵就是了,對了,你告訴一鳴哥,附近的街道上出現很多僱傭兵,好像是在暗中保護什麼人,不知道是不是賭場裡有什麼重要人物。”
陳泰迪在對講機裡說道。
侯雨抬頭張望一陣,說道:“一鳴哥現在不知道去哪了,等我看到他以後會告訴他的。”
“好,你們在裡面小心一點。”
陳泰迪叮囑一句之後就收了線。
侯雨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張一鳴,於是決定先去找楊傑。
楊傑正在附近的一張賭桌上玩色子。
他的手就像他的人一樣,白白胖胖的,看上去非常的溫柔,這隻手正握著色子,隨手輕輕地一丟,就扔出了三個六,頓時引起了一片驚歎的聲音。
“不好意思各位,這把又是我扔的點數比較大,所以應該是我贏了。”
楊傑有些害羞的說著,把一堆籌碼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些和他同桌的賭徒見楊傑贏了這麼多,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搖著頭無奈的離開了。
楊傑從站在這裡開始,已經連續贏了十三把,連頭豬都看的出他是一個玩色子的高手,再和他玩下去恐怕連褲衩都得輸光了。
這些賭徒雖然都是毒販或者僱傭兵,不過在這座賭場裡,還是非常守規矩的,否則早就一擁而上把楊傑幹掉了。
其實這也反應出了一件事,那就是孟家在這些毒販和僱傭兵心目中,有著超然的地位,沒有人敢去挑戰孟家的權威。
見賭桌上已經沒有了人,楊傑剛要收拾籌碼準備離開,就看到一箇中年人坐在了他的對面,微笑的說道:“我們又見面了。”
楊傑定睛一看,來人是認識的,就是上次和他們有過交手的王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