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某會所。
張家林身上纏滿了繃帶,一臉沮喪的垂手站在包廂內。
孟凡海緊鎖雙眉,他連夜空降到長安,本以為泰山流的三大高手齊聚,對付張一鳴沒有問題,沒想到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泰山流這一代最強的斷水流陣亡,天狼基本上成了殘疾,而且菊花都爛了,到現在還是大便失禁狀態,也不知道遭受了什麼樣的攻擊。
只有張家林基本完好,但短時間內也喪失戰鬥力了。
不過他這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心中反而還有一絲竊喜。
因為他旁邊坐著的老者,是泰山流的左護法青松,也就是斷水流的師父,得知愛徒慘死的訊息之後,他的臉色一直都是鐵青的。
“青松師伯,當時我被打暈了,所以不知道斷水流師兄是怎麼死的。”
張家林敘述完伏擊張一鳴的經過之後,猶豫的說道,他確實沒有看到是張一鳴殺了斷水流,所以沒有將責任推到他身上。
畢竟算上這一次,張一鳴已經兩次放過他了,這個時候再把殺死斷水流的事情賴在張一鳴身上,的確有點違揹他做人的宗旨了。
而且他不認為張一鳴有殺死斷水流的本事,所以不能妄下結論。
孟凡海很瞭解自己最得力的部下,張家林也許不是他手下實力最強的,但絕對的忠誠,而且做人也很有原則,從不做違背良心的事,這也是他放心將一些機密任務交給張家林的原因。
看的出張家林沒有說謊,甚至連孟凡海都不相信,張一鳴有實力擊殺斷水流。
不過想要對付張一鳴,必須要給他拉上泰山流的仇恨,青松雖然是泰山流的元老,但是非常的護犢子,這點倒是可以利用的。
“張家林,我問你,當時除了張一鳴之外,還有誰在場?”
孟凡海問了一個看似很有必要搞清楚的問題。
青松的氣息很強烈,顯然還沉浸在悲痛和憤怒當中,這個時候的人會缺少基本的理智,因為憤怒會影響一個人的判斷,正是誘導他把張一鳴當做頭號敵人的好機會。
在心機方面,沒有幾個人能比的上孟凡海。
張家林想了想,說:“除了張一鳴之外,還有兩個高手,是生肖的猴子和狗,是不是有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那就沒錯了,青松老先生,殺害斷水流的人很可能就是張一鳴,生肖的高手雖然很厲害,但在實力還不如張一鳴,沒有擊殺斷水流的能力。”
孟凡海轉頭對青松說道。
青松深深吸了一口氣,微睜著雙目,淡淡的說:“孟司令說的不錯,生肖的名號我也聽說過,他們是風老四訓練出來的,實力遠不及風老四的那個寶貝徒弟,有實力擊殺斷水流的人,也只有他了。”
“師伯,可是我覺得張一鳴不會是殺死斷水流師兄的兇手,當時師兄和他交手時,我還有意識,張一鳴是完全處於劣勢的。”
張家林覺得有必要給張一鳴辯護一下。
孟凡海的眼神一冷:“張家林,你也說了,現場沒有別人,難道斷水流是自殺的麼,兇手肯定是三人中的一個,而那兩個人不是在對付你和天狼麼,那麼兇手必定就是張一鳴了。”
在邏輯上,孟凡海分析的很合理,張家林還想再說什麼,卻也沒有說服力,只有嘆息一聲,不再說話了。
青松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下,目光如電的說:“我泰山流一向和軒轅一脈井水不犯河水,沒想到軒轅一脈的人竟然明目張膽的屠殺泰山流弟子,真的欺負泰山流無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