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東龍男是隻身撤退,速度也非常的快,在來長安之前,他就調查過張一鳴在長安的人脈,知道牛中天是生肖的人,而且還是長安警隊的隊長,所以一定要第一時間逃離追捕。
如果在平時,他根本不在乎所謂的追捕,以他的實力和經驗,逃脫特警的包圍圈就和吃飯一樣簡單。
但他現在的情況實在不樂觀,身體遭受了張一鳴的重創,鬥氣消耗也是相當嚴重,此刻能逃脫已經是萬幸的事情了。
當他來到長安郊外的一處廢棄工廠的時候,幾乎耗盡了所有的體力。
單膝跪地,不斷的喘息著,坂東龍男的眼神裡帶著強烈的仇恨,這個戰無不勝的男人,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狼狽過,張一鳴給他的恥辱,深深的刺痛他那顆高傲的心。
“龍男,你這麼狼狽的只逃回,不用說也知道任務失敗了,是麼?”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坂東龍男的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抬頭時候,一個身穿西裝的老者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老者看上去年逾古稀,卻沒有一點衰老的痕跡,他的背依然挺拔,沒有什麼能讓他彎腰,寬闊的雙手依然有力,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的眼神依然銳利,深邃的眼眸裡蘊藏著驚人的閱歷和智慧。
彷彿時間的年齡並沒有在老者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卻給了他豐富的經驗。
他只是隨便的站在那裡,但卻給人一種感覺,他就像亙古不變的山峰,要擊倒他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更可怕的是,他那淡然的表情,卻彷彿帶著說不出的魔力,就連高傲的坂東龍男,都忍不住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這個老者,就是坂東龍男的恩師,伊賀流的掌門,伊賀鬼王。
“鬼王大人,我沒想到張一鳴的軒轅鬥氣會這麼厲害,一時失手,請鬼王大人責罰。”
坂東龍男跪地,將頭深埋進黃土中,眼神裡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兇光。
“龍男,你是我唯一的弟子,我不會懲罰你的,起來吧。”
伊賀鬼王微微一笑,淡淡的說。
坂東龍男卻如蒙大赦,站起來的時候好像輕鬆了很多,這當然是他偽裝出來的,只是他的演技很好,任何人都看不出他是在演戲,而認為他真的畏懼伊賀鬼王。
“我曾經也藐視過軒轅一脈,曾經獨自渡海前來挑戰,卻沒有見到軒轅一脈的繼承者,四神族就能將我阻擋,所以你敗在軒轅一脈的手中,不是太丟臉的事情。”
伊賀鬼王的臉上露出嚮往的神色,彷彿在喃喃自語:“四十年了,真是懷念和四神族交手時的感覺啊,恐怕以後再也不會有那樣驚心動魄的決鬥了。”
“鬼王大人,為什麼軒轅一脈的傳人會那麼厲害,我不是島國千年來最具天賦的戰士麼,輸給張一鳴我實在不甘心!”
坂東龍男咬著牙,手握成拳,條條青筋凸出,全身散發出可怕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