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大學,二號教學樓天台。
平頭男和瘦臉男點頭哈腰的看著一個眼神冥暗的男生,臉上一副討好的樣子,男生周圍圍著一群把頭髮染得像野雞的學生,混混風格明顯。
男人輕吹一下劉海,額角的疤痕若隱若現,看向他們的目光中滿是嘲諷的意味:“怎麼,你們兩個不是周子豪手下的紅人麼,怎麼突然想起要投奔我來了?”
瘦臉男恭謙的微笑著:“銘哥,周子豪被人打得住進了醫院,一時半會出不來,聽說小丁丁都被人廢了,他在學校的時候,您不是被學校無限期停學了麼,我們沒有辦法才跟著他,現在您回來了,我們當然要棄暗投明了。”
平頭男也是一臉討好:“對啊,周子豪就是仗著家裡有錢,哪能和遼東大學的老大崔銘相提並論呢,對吧,銘哥。”
叫崔銘的男生點燃一根菸,眼神冰冷的掃過兩個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你們兩個是看周子豪倒臺了,所以才來投奔我對麼,這個學校裡貌似也只有周子豪能和我叫板,他現在垮了,我倒覺得很沒有意思。”
“銘哥,你不知道,在您停學的這段時間裡,女生宿舍樓裡來了一個保安,叫張一鳴,那個傢伙太厲害了,一個人就把周子豪的打垮了,您要是覺得沒意思,就找他去玩玩。”
“一個人就把周子豪打趴下了,看來這小子有兩下子啊,不過我是那種喜歡惹事生非的人麼,別忘了,我們是學生,要以學習為主。”
崔銘笑著給瘦臉男整理著衣領,淡淡的說,只是他的笑容在瘦臉男看來是那麼的恐怖。
這個傢伙口口聲聲說是學生,但是三個月前把兩個同學砍成重傷,如果不是他的家庭背景,別說無限期停學了,現在可能已經在看守所裡啃上窩頭了。
崔銘曾經是周子豪在遼東大學唯一懼怕的人,現在他回來了,學校裡肯定不會太平。
“銘哥,您不知道,那個小保安不但搶了周子豪的馬子,好像對林青雪也很有意思的樣子。”
瘦臉男的眼珠轉動了幾下,湊近崔銘小聲的說。
“你說什麼?”
崔銘的面色當即一沉,一雙眼睛裡閃出兇光,一把抓過瘦臉男的衣領,把他向拎小雞仔似的拽到面前。
“銘哥,您先放手好麼,我喘不過氣來了。”
瘦臉男的瘦臉憋的通紅,崔銘的力氣著實不小,也難怪號稱遼東大學最能打的人了。
平頭男看著自己的好基友被崔銘欺負,卻少見的連大氣都不敢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自知不可能是崔銘的對手,曾經有人惹到過他,被崔銘生生打成了殘廢,由此可見他是一個多麼心狠手辣的角色了。
崔銘的手一鬆,瘦臉男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告訴我,那個傢伙真的對林青雪有意思?”
崔銘的眼神很嚇人,這是他發怒時候的典型表現。
“是真的,張一鳴不但和譚曉雅在一起,還經常出入106寢室,和林青雪的關係也打得火熱,今天我還見他們一起去大排檔吃飯來著,不敢騙銘哥啊!”
瘦臉男嚇得渾身發抖,生怕崔銘一不高興就把他從天台上扔下去,這個傢伙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我不在學校的這段日子,居然有人敢打林青雪的主意,難道他不知道林青雪早晚是我的人嗎,他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崔銘的眼神裡迸發出一陣兇光,身後的那些混混立刻圍攏上來咋呼:“銘哥,要不要兄弟們教訓那個傢伙?”
“銘哥,乾脆廢了丫的!”
“銘哥,今天晚上我們就把他拖到後山喂野狼!”
崔銘的眼神一掃,這些人立刻就乖乖的閉上了嘴,他們都很聽崔銘的話,要不下場就很悽慘了。
“你們這些白痴,做事能不要這麼衝動麼,沒聽濤子剛才說的,張一鳴一個人就把周子豪打趴下了,他手底下還有幾十個人跟著他,和學校外面那個叫黑虎的傢伙關係密切,連他都搞定不了,你們覺得自己比周子豪和黑虎還強麼?”
崔銘冷冷的說,那些混混紛紛把腦袋縮到褲襠裡當鴕鳥了,周子豪和黑虎,在學校和附近也是叫得出名字的,他們這種小混混自然不能比了。
“混混也需要頭腦的,知道麼,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摸他的底,然後再試探他的實力,最後再決定用什麼辦法對付他,你們這群豬腦子!”
和周子豪比起來,崔銘在智商上顯然是碾壓他的,至少沒想周子豪那樣,連張一鳴是什麼樣的人都沒弄清楚,就和他發生了衝突,結果就是黑虎人間蒸發,自己也躺在醫院裡。
“崔哥,還是您想得周到,周子豪就是吃了這方面的虧,那個叫張一鳴的傢伙真的很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