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四年,要說長吧,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有課的日子起早去答個到,沒課的日子,寢室四個人賴在一塊,一天,一月,一年也就過去了。
只是,宋歡魚比較心塞的是,自己的專業課竟然還有高數。
當她的室友們都套著小白蓮的外衣去數學學院勾搭學長的時候,宋歡魚只能對著練習題,獨自發呆。
數學這玩意,宋歡魚在高考之後就丟了好嗎。
艱難地和高數鬥爭了許久後,宋歡魚一次給顧辭打電話,嚷嚷著高數好難好難,室友都去外面勾搭會高數的小哥哥了,然後又氣呼呼的說道:“我也要去找小哥哥。”
顧辭當時沒說話,只是眉眼微挑,眼色有些暗沉。
第二天白天,宋歡魚正懶洋洋的追著劇,一個影片電話就突然打了進來,她叼著棒棒糖,點了接受。
只是接通的那一秒,影片內容有些讓她流鼻血的沖動。
顧辭這是特意洗了澡來慰藉自己的相思之情嗎,白色的襯衫隨意的套在了身上,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額間頸間還有些水珠。
宋歡魚吞吞口水,心裡有些發癢:“幹,幹嘛啊?”
顧辭輕挽起襯衫的袖子,輕瞟了她一眼,微靠近調了下影片的位置。
宋歡魚看著他突然靠近的臉龐,心裡噗通跳的更狠了。
調整好了方向,顧辭才看著宋歡魚,從一旁拿過一沓紙,漆黑的雙眼看向還呆愣著的小姑娘,輕飄飄丟下一句:“高數課本拿出來。”
“啊?”宋歡魚嘴裡的糖險些掉了下來。
顧辭微蹙眉,淡聲解釋道:“補習,不是不會做題嗎。”
那語氣裡,頗有些質問的感覺。
宋歡魚吞吞口水,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她認真的反思,自己是不是昨天那句話惹著顧辭了,他這小情緒有些不妙啊。
結果,宋歡魚這豬大腦什麼都沒想明白,只是乖乖跟著顧辭,又上了許久的高數課。
只是宋歡魚沒一刻可以集中精神的,她心裡怨念非常深,講課就講課,幹嘛把自己搞成這樣。
這麼可口。
這個仇,宋歡魚一直記了許多年,直到後來成了顧太太,顧先生有一日出差在外,顧太太特意隨意的打扮了一番,然後和顧先生影片。
至於報沒報到仇,那只有顧太太才能理得清了。
宋歡魚的日歷一本接著一本的換,小叉叉也越來越多。
看著日歷上的那些個叉叉,宋歡魚還是挺有自豪感的,問她為什麼,她只是仰著頭,哼哼到:都是我一天天劃的啊,沒有補劃。
旁人無語,沒人能理解宋歡魚同學高興在哪裡。
只是她一天天的專注於畫叉叉,似乎對顧辭的歸期倒是有些不在意的模樣了,電話裡她也從未問過顧辭。
轉眼間,四年的大學時光就這麼慢慢溜走了,真的很快,後來想起來,就真的只是一眨眼的事,清閑一天,忙碌一天,大學四年就沒了。
宋歡魚在別人為了讀研拼命的時候,她正揹著大包小包的跟著人實習。
跟了個好師傅,滿旮旯的去尋訪民間美食。
這次去的是鄰省的一個大山溝,沒日沒夜的趕路,就為了些特色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