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夏歌,又不免分心想到了她昨晚上和自己說的話,抬眼去找顧辭,瞬間心裡有些堵。
要問嗎。
宋歡魚很沒出息的想著,還是等等吧。
誰知道著一拖,就差不多拖了大半年才問出口。
宋歡魚原本以為夏歌她們最多曠個一天的課就會來了,誰知道沒等到夏歌,倒是等來了地中海關於她休學的幾句輕描淡寫的解釋。
聽到夏歌休學的訊息時,宋歡魚微怔,她以為夏歌至少會上完高二上學期。
走這麼急嗎。
還有就是許佳耘,那大蘿蔔從那天晚上酒吧聚完了之後,也沒來過學校,等快過了一個星期,那家夥,才換了個人似的招搖的來了學校。
一頭幹淨利落的短發,配上微深邃的眉目,看著是異常的邪氣。
宋歡魚伸手摸了摸她剛做好的發型,悄聲問道:“幹嘛剪頭發啊?”
還這麼的騷氣。
許佳耘朝她送了個媚眼,笑嘻嘻的回道:“重新做人啊。”
宋歡魚不是很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直到後來,許佳耘頂著這一張不辨性別的臉,在校外勾搭了一個又一個的社會小姐姐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著,這哪裡是從新做人啊,分明是為情所傷,放浪形骸了啊。
不過也沒人勸得了她,自從夏歌離開了,那人依舊是以前那個嬉皮笑臉的模樣,卻再不是當初的那個味道了。
那時候喜歡你,當真是用了心的,你走了之後,我的心口就空落落的,什麼都不剩了。
恨著你卻無法剋制的想著你,真的沒辦法。
沒過多久,就迎來了高二上的期末檢測,宋歡魚照例在顧辭身上吸夠了仙氣,然後信心滿滿的去了考場,得了一個不錯的數學成績。
放假前,宋歡魚還是癟著嘴和顧辭抱怨宋女士今年又要折騰著全家去那裡避寒,哪裡遊玩,然後又會有很久見不到顧辭。
不過還好,沒見到你的時候,滿心都是企盼,見到你之後,又滿滿的都是幸福。
所以,有你的每一天,日子都沒算白過。
後來啊,這日子也不曉得是怎麼過的,彷彿就是和顧辭膩膩歪歪的就走到了高三。
五中的傳統,每年在高三之前就會組織動員大會,請各種各樣的成功人士回校演講。
宋歡魚迎著火辣辣的陽光,抬頭看向主席臺上侃侃而談的人,有些無奈,怎麼感覺五中的動員大會搞得和大型傳銷大會一樣啊。
一刻不停的講著,一個個的情緒也激動的不成樣子,不過聽著他們說的這些話,心裡頭倒還是真真的燃了起來。
一個動員大會,開了差不多一個上午,最後地中海還花了一節課的時間仔細給他們解讀了動員大會的內容,然後就是各種口號,宣誓,寫計劃書,寫理想。
往後的時間,就成了為夢想努力奮鬥的日子,學校教室裡的橫幅也都掛了起來,那標語,一個比一個激勵振奮。
不過宋歡魚最最直觀的感受還是地中海找自己談話的次數明顯頻繁了起來,而且都是圍繞著數學成績。
其實在顧辭的監督下,宋歡魚的數學成績已經有了質的飛躍了,起碼現在上一百不成問題,遙想當年,她宋歡魚可是一條時時預備淹死在數學這個深坑裡的鹹魚啊。
但是身為班主任兼任宋歡魚的數學老師,地中海顯然對自己的學生有過高的期待,每每都盼著宋歡魚可以沖進年紀前三。
好不容易聽完了地中海的嘮叨,宋歡魚唉聲嘆氣的回了教室,喪氣的鑽到了顧辭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