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魚聽著她如此直白的言語，心裡有些堵。
這樣子的顧辭，她都沒見過，鼓鼓腮幫子，宋歡魚伸手拿過夏歌放在桌面上的那杯沒動過的酒，一口氣悶了下去。
悶的一時爽，只是，宋歡魚縮縮脖子，酸酸甜甜的，不過有點辣，還有點鹹。
吐吐舌頭，什麼味啊這是。
夏歌微挑眉。
低頭看著桌面上已然空了的酒杯，有些無語，瑪格麗特，後勁很大的。
宋歡魚轉頭看夏歌，微打了個嗝，催促道：“繼續啊。”
她都沒什麼膈應了，夏歌自然也不在意。
“喜歡肯定是要追啊，那時候學校追他的人可多，連那些個學姐都想著老牛吃嫩草，不過幸虧，顧辭一個都沒看上。”
“那時候我就以為沒追上是那些個女人的原因，我以為顧辭就是等著我來收了的。”
說到這，夏歌偏頭看了眼宋歡魚，接著說道：“然後我就去追他，然後才發現，真不是那些個人沒用，是顧辭他媽的沒心。”
“我一個女生拉下臉去追他，他倒是好，拒絕的一次比一次幹淨。”
“後來我氣不過，問他我到底哪點入不了他的眼了。他啊，特隨意的瞭了我一眼，連個理由都懶得正經找一個，隨口回了我一句，不喜歡我的手。”
“這理由，也就是他能說出來了。”
宋歡魚下意思的瞄了眼夏歌的手，纖細修長，很好看啊，顧辭這理由的確是不走心，順便又低頭瞄了眼自己的爪子，肉乎乎的，一點不精緻。
夏歌沒管宋歡魚，繼續說道：“初二分了班，我和顧辭分開了，可我不想和她斷了聯系，然後——”
夏歌微眯起眸子，看向遠處的許佳耘，沒再說下去。
宋歡魚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不遠處許佳耘正笑的一臉燦爛的和她們打著招呼。
微晃神，夏歌繼續道：“然後我拼命的和他身邊的人發生關系，死皮賴臉往他面前湊，可他，權當沒看見，那時候我就想，這人是不是真的沒心的啊。”
“直到上了高中，遇見你。”夏歌偏頭看宋歡魚，“那以後我才知道，他顧辭不是沒心，只是他的心，都放在了你身上。”
夏歌伸出指尖，戳了戳宋歡魚的心口，一字一頓的說道：“顧辭他啊，真是愛慘了你。”
“我見慣了他臉上半點表情沒有的模樣，一點想不出他眼裡含著情慾的那種樣子，一定很好看，很好看。”
宋歡魚腦海裡突然就浮現出了顧辭吻她時的模樣，那雙眼睛確實要比星海更燦爛，比情慾更勾人。
夏歌伸手又拿了杯酒，也學著宋歡魚一口悶了，管它烈不烈。
又是良久的沉默。
“我明年就出國了，你不用擔心不再纏著顧辭了。”夏歌微閉起雙眼，喃聲道。
“出國？你要走？”宋歡魚對夏歌還是有感情的，畢竟同桌同學做了這麼久。
“對啊，不然留在國內等著高考？”夏歌自嘲道：“這些年，追顧辭都快把自己整成白痴了。”
她的青春，全都餵了狗了，該結束時她一點不想再回首依然清晰了。
半晌，夏歌又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笑非笑的看著宋歡魚說道：“顧辭也要出國，你不知道嗎，他原本初中畢業就該走的，只是因為什麼人留了下來，不過想著，該走還是要走吧，畢竟是他爺爺的要求。”
宋歡魚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這事顧辭從來沒和她說過。
“真的？”
“是啊，許佳耘聽顧奶奶說的。”夏歌滿不在意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