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願講了放假注意事項之後,就正式宣佈寒假開始了。
宋歡魚收拾東西的時候,聽見前面的同學們在議論,說什麼這將是他們高中生涯中最長的一個假期。
戳戳一旁的夏歌,宋歡魚十分好奇的問道:“為什麼說今年的假期最長啊?”
將手中剛剛發下來的試卷揉成一團,撇開,夏歌涼涼的回道:“等到高一下學期就要準備文理分科了,往後的假期都不會超過一個月,無論寒暑假。”
這也是五中變態的地方之一。
夏歌剛剛答完宋歡魚的話,許佳耘就又不知從那鑽了出來,從後摟著夏歌的腰和宋歡魚打著招呼。
宋歡魚基本已經習慣了許佳耘當著自己的面和夏歌膩膩歪歪的情形,兩眼毫無波瀾的和許佳耘打了個招呼。
只是,看著夏歌在許佳耘懷裡緊皺著眉頭的模樣,宋歡魚識時務的抱著書包跑了。
見宋歡魚那條蠢魚走了,夏歌這才使力將許佳耘摟著自己的手給掰開,微退後一步,轉身,平日裡媚光瀲灩的雙眸裡全是冷淡,開口說道:“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別這樣了。”
許佳耘又往前走了一步,看著夏歌,輕嘖一聲,嘆道:“怎麼,玩完就甩啊,這麼狠?”
夏歌微偏頭,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冷聲說道:“我不喜歡你,但也沒想過玩你。”
許佳耘冷哼一聲,舌尖抵在上牙槽上,微轉了一圈,微眯起雙眼,目光裡全是狠厲,低頭,咬上了夏歌的脖頸,雙手緊緊圈住她的細腰。
夏歌輕唔一聲,卻怎麼都沒掙開,閉起雙眼,唇角微抿。
宋歡魚到了五班後門口,探頭看了一眼,發現教室裡坐的整整齊齊的,地中海還在講臺上訓著話。
宋歡魚縮回頭,靠在五班的外走廊上,有些奇怪許佳耘是怎麼從班裡逃出來的。
又探頭,往顧辭的座位上看了一眼,看那人還在座位上,這才又縮回頭,安心的站在牆角等著顧辭放學。
搓搓手,又跺跺腳,宋歡魚將手又放回兜裡,冷的不行。五班處在走廊盡頭,一到冬天,冷風呼呼地往走廊灌,將人凍的直哆嗦。
宋歡魚吸吸鼻子,揹著風口站著,稀裡糊塗的想著,地中海什麼時候才能放了顧辭啊。
等到她被凍得臉都僵硬了的時候,地中海才出了教室門,好巧不巧,兩眼一轉,就看到了後門的那塊望夫石。
宋歡魚眨眨眼,看著地中海滿面春風的朝自己走過來,可是她連嘴角都扯不起來了。
地中海剛剛看到宋歡魚,還想著要好好和她說說話,就被人叫住了。
“郭老師。”清潤的嗓音混著風聲傳進宋歡魚的耳朵裡,聽的宋歡魚渾身一個激靈,當場腦子就清醒了,一睜眼看著前方長身而立的顧辭,腳步往前一邁,恨不得馬上鑽到顧辭懷裡去。
可是,當看見她和顧辭中間隔著的那個地中海時,生生的頓住了腳步,兩眼巴巴的偷偷瞄著顧辭。
地中海轉頭,見是自己的得意門生,兩嘴咧的更開了,溫聲問道:“怎麼了,還有事和老師說?”
顧辭微走近幾步,對著地中海回道:“六班的任老師找您有事。”
聽是任願找自己,地中海伸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頂,滿臉疑惑的滿開步子,急急忙忙朝樓下走了。
“顧辭。”見地中海終於走了,宋歡魚這才又邁開步子,兩三下便把頭埋到顧辭的大衣裡去了。
狠狠蹭了蹭,又深吸了口氣,這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顧辭微蹙眉,伸手將自己懷裡的小東西給提溜了出來,沉聲訓到:“站在風口,還想感冒?”
宋歡魚仰臉瞅著顧辭,可憐巴巴的說道:“可是我要等你啊。”
沒辦法,又將人按在懷裡,聲音溫和清潤:“那下次你乖乖等我去找你,好不好?”
微微揚起的尾音,溫柔又寵溺。
宋歡魚搖搖頭,整個人被顧辭暖舒服了,緩過神來,閑不住的小手偷偷鑽進顧辭的大衣內,撓了撓他的腰,認真的回道:“不要你找,我自己會找你。”
你才不知道,呆在原地等你來這感覺太煎熬了,反正我有手有腳,幹嘛不自己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