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也該問問他喜歡的是誰。
宋歡魚揉揉腦門,委屈道:“我當時哪有想那麼多啊,他說有,我直覺就想跑啊。”
蘇桐無奈,勸道:“你要不要再去問問顧辭。”
宋歡魚仰頭,鼓鼓嘴:“肯定要去啊,我本來就打算把這題做出來以後去找顧辭的。”
宋歡魚當時雖然沒膽子的跑了,可事後想起來,自己都鄙視自己,人家說了一個有字,自己就潰不成軍了。
宋歡魚咬咬唇,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去找顧辭,至少得知道他喜歡的是男是女。
因為她這幾天越想心裡越亂,最後宋歡魚這腦子竟的出顧辭怕不是喜歡男生這個結論。
如果真的是男生,宋歡魚又使勁拍拍自己的腦門子,她怎麼和人搶啊。
宋歡魚甚至很猥瑣的在設想,顧辭是上面那個,還是下面那個。如果顧辭是上面那個,那自己有沒有可能打贏顧辭下面那個人,然後一舉搶回顧辭,從此天下太平。
總之,沒見顧辭的這些天,宋歡魚為自己的情敵做了無數的畫像,設定了無數的可能。
蘇桐看著宋歡魚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遞給她一顆糖,閑閑的說道:“你還是直接去找顧辭吧,這題沒他估計你解不出來。”
宋歡魚放下拍腦門的手,剝了糖紙,點點頭,確實,這道題她已經單獨奮鬥好幾天了,答案一直是錯的。
她還是拿著題去找顧辭吧。
宋歡魚一顆糖剛吃完,就打了上課鈴。
任願拿了教案進來,站在講桌前,等學生們都安靜了,才緩聲講到:“通知一個事情,這個星期的月考學校臨時決定改為班級自測。”
底下的人無不歡呼起來,眼底全是喜色。
任願微低頭,閃著精光的眼底全是笑意,等座下的人都歡呼完了,任願才斂了神色,抬頭,平靜的說道:“一個月之後,市裡的重點高中的高一學生進行六校聯考。”
什麼叫大喜大悲。
這就是。任願話音剛落,底下已經哀嚎遍野了。
六校聯考,逼格也太高了吧,一般來說,六校聯考都是為高三生準備的,這次怎麼就給了高一。
任願拍拍桌子,示意安靜,又嚴肅的說道:“都別嚎了,我還有事要說。”
平時那個總愛接話的男生哀聲到:“老師,你還能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傷心的事啊。”
任願拍拍桌子,笑道:“還真有,一個月之後剛好是學校六十週年校慶,校領導說了,這次和其他學校聯考,許勝,不許敗。”
聯考之後,奪得魁首,在六十週年校慶上,又是喜事一樁。
可這就意味著這接下來的一個月,學校會逼年紀主任,主任會逼老師,最後,老師會逼學生。
總之,六校聯考之前的一個月,她們絕對不會過得舒坦,聯考之後,考贏了還好,考輸了,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宋歡魚捏著語文課本,目光微有些渙散,丁點沒聽進去任願說的話和旁邊同學的哀嚎,只在心裡盤算著抽時間去找一趟顧辭。
就這樣,恍恍惚惚,宋歡魚同學又念著顧辭,想了他一節課。
晚上放學,輪到宋歡魚她們那組打掃衛生,宋歡魚拿著小掃帚從前往後掃,一旁的夏歌就一直跟在宋歡魚身邊拿著掃把有一搭沒一搭的掃著。
宋歡魚吐口氣,直起腰,看著夏歌:“你別一直跟著我啊,你去把三組掃了。”語氣裡帶了些小小的不耐煩,埋怨似的看著夏歌小聲嘟囔道。
夏歌索性放下手裡的掃帚,往身後的桌子上一座,幹脆的說道:“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