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後兩不一定有空去參政院,西軍區那邊有幾個新式武器要試一下火力,”錢凡知道他在煩擾什麼,只漫不經心地轉移著他的焦慮:“你要不要過去看?”
“要不你把我塞炮筒裡?”柳恣噗嗤笑道:“把我發射出去,砰的一聲就一了百了。”
“真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聽宋金那邊的監聽訊息。”錢凡想了想道:“半年前,原先我打算弄個軍用廣播,但是調頻段的時候,捕捉到一個之前完全沒注意到的聲音。”
什麼意思?
他捕捉到的廣播訊號……是來自臨國境外的?
“範圍差不多從淮南一直到東京,傳遞訊息用的是暗語,沒辦法解出來,”錢凡打了個哈欠道:“多半是姓雲的那姑娘在想法子跟趙家的容話。”
關鍵在於,從前的資訊交流二十一次,頻率非常固定。
到了最近,這交流的頻率越來越緊密,甚至一發好幾回的訊息。
“你覺得,他們想對金國做點什麼了?”柳恣想了想,開口道:“金國那邊我下次多派幾個外交官過去,想法子貼幾個監聽器。”
錢凡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半晌才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我是在想……要不要找宋國那邊要人,把幼安撈過來。”
柳恣以為自己聽岔了。
“幼安身體素質和雙商都非常優秀,他的期末考試成績厲欒給我看過了,在去年入學的同批次學生裡都是拔尖的存在。”錢凡玩著摩托車的鑰匙,老煙嗓略有些沙啞:“他這樣的人,哪怕不考參政院,跟我去軍部待個幾年,我的白頭髮也能少長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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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恣的第一反應是要搶也是我參政院先搶人好吧。
“這事不應該問下他的意見麼,”他不太確定地開口道:“找宋國那邊要缺然很好要,宋國長期有求於我們——如果你提供的資訊沒有問題,他們打算對金國做些什麼,目前這麼熱絡也是自然的。”
幼安如今人在江銀,等他畢業以後回了臨安再要人,宋國必然就坐地起價了。
“他的意見?”
錢凡抬手戳了下柳恣的腦門,一臉文科生真是木頭腦袋的表情:“人家金宋十幾萬人圍城的時候問過咱們的意見嗎?人家偷書偷機器偷藥片的時候問過咱們的意見嗎?”
在秩序存在、能客觀平等的講道理人話的時候,人人都可以當個君子,都可以用最光明磊落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可如果環境從和平富裕突然扭轉成如今這樣呢?
當下的環境,就如原始森林一樣,沒有聯合國,沒有世界會議,每個國家隨時都可能背刺和撕毀友好條約。
能適應能廝殺,就可以活到最後。
宋國再怎麼講利益道理,在國土交換方面和金國討價還價,甚至主動割出自己的多處領土求取喘息之機的時候,可沒有顧及什麼家國大義。
柳恣揉了揉被戳的生疼的額角,想了半道:“趙構那邊眼巴巴的想要把電纜從常州一路拉過去,下次談合同的時候我請病假遁走,你自己和他談。”
“那幼安回頭分到西軍區去,就這麼定了。”
“別——那個再談!”
以常州為中心的三州,發展速度超過了所有饒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