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包接著一包的抽都不怕出事,這時候倒是心疼起貓來了。
“可是……為什麼會養這麼多隻?”辛棄疾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喝咖啡的時候,它們可能會過來打滾搗亂,讓人不能安靜思考啊。”
錢凡本身見過太多的生死,一個人又是獨身主義,難免會孤獨。
他的記憶與睡夢裡,有雪山與大漠,有槍聲與骸骨,難免需要柔軟的毛團予以一點點的溫暖與安慰。
“貓咪咖啡廳的重點就是貓啊。”柳恣詫異地看向他,隨手玩著逗貓棒勾引著另一隻安哥拉過來:“人們很多人都沒空真正養貓,就閒暇的時候過來親近一二,不是很放鬆而且很方便麼?”
還沒等辛棄疾再問什麼,一隻布偶貓就循著他身上草葉的氣味躥了過來,大大方方的徑直窩在了他懷裡。
這貓——生的好漂亮!
宋國雖然有烏雲踏雪,有墨玉垂珠,還有金絲虎或者霄飛練,但生成這些模樣的貓,當真是第一次見!
無論是毛色、花紋,還是眼睛的樣子,都和他見過的完全不同。
“好好看……”辛棄疾下意識地幫它撓著下巴,聽著那布偶貓的呼嚕聲道:“錢將軍雖然看起來硬朗粗獷,可心裡卻也有如此溫柔細膩的一面。”
“可不是,他把這些崽子們當寶貝似的好吃好喝的供著,”柳恣摸了摸那布偶貓的尾巴尖,認真道:“我上次不心踩到了一隻貓的尾巴尖,他直接跟我冷戰了一個星期——最後我買了一打貓罐頭跟那個主子道歉,他才肯跟我話!”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怎麼聽起來跟個臭脾氣的孩子似的?
辛棄疾忍不住笑了起來,打量著這一廳或坐或癱著的精靈,也認真道:“我們那邊,接貓回家是很鄭重的事情。”
“如果是接主饒貓回去,要送主人一袋鹽。”
“如果接的是野貓所生的崽,要穿一串的魚,給母貓送去,才能把貓抱走。”
柳恣接了服務員端來的芭菲,一邊舀著水果聽著他絮絮的著這些,一邊打量著屋子裡的貓:“你想養麼?”
“誒?”辛棄疾愣了下:“這……這不是錢將軍的貓嗎?”
“他兒子太多照顧不過來,還總是擔心哪隻被人薅禿了,”柳恣打量著附近的貓兒們,語氣帶著微微的笑意:“我以前沒時間伺候,當然不肯幹——但你要是喜歡,我們就抱一隻回去吧。”
他這話的意思,完全是把辛棄疾當成了平等的室友,在詢問他的意思。
這在臨國人眼中沒有什麼,可對於尊卑嚴明的宋國而言,早已經是非常奇異的問話了。
“可是——可是我沒有準備魚乾和鹽啊。”辛棄疾話了一半,又意識到這不是在臨安,認真道:“這邊的規矩是什麼?”
“二老闆和我是老朋友了,想抱就直接抱一隻投緣的回去,”柳恣見剛才櫥窗裡的那隻暹羅已經跑到二樓來蹭他腿,笑著把那暹羅抱到了懷裡:“挖煤工喜歡麼?”
這貓的臉上正中間都烏沉沉的,可明藍色的眼睛裡又透著機靈。
挖煤工這個詞實在是頗為形象,四爪耳朵還有臉都是深色,真跟剛刨了回煤堆一樣。
“這種貓啊,生下來就都是這個樣子,但有的越長臉越黑,有的顏色會慢慢變淡。”柳恣其實就是自己一直懶得鏟屎也不好意思麻煩保姆,今兒過來玩反而動了心思:“喜歡麼?”
辛棄疾心翼翼地摸了摸它的腦袋,只感覺有些荒謬。
如果宋國人知道他在所謂的‘週末’沒有溫習功課,反而和柳元首在茶館裡逗貓閒聊,恐怕沒等皇上皺眉,一群人就能寫各種摺子恨不得撕了他。
“那抱回去?”柳恣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傢伙才半歲大,又親近咱們兩個,起個名兒帶回去養著?”
“好啊。”辛棄疾想了想道:“叫墨墨吧。”
柳恣笑眯眯地點零頭,湊過去吧唧親了口傢伙的腦門,認真道:“照顧他的事情就拜託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