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由於金臨上半年交戰兩次,幾個使臣過來的時候都頗有些視死如歸的感覺。
他們已經仔細盤問過之前和臨國有接觸的兵士,還特意學了一口流利的臨國話,生怕哪裡冒犯掉了腦袋。
出乎意料的是,正如那唐尚書預料的一半,臨國似乎早就等著他們的來訪,門口的侍衛一聽是金國使臣,直接喚人把他們領了進去。
柳恣這邊正在開會,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就帶著錢凡找了過去。
使臣聽了介紹,這是宋國的皇帝,忙不迭行禮致意,獻上了帶來的文玩寶物,解釋來意。
錢凡等人把那幾個使臣帶到了會議室裡,後者自然又是驚異了一番,還琢磨著怎麼皇帝跟其他臣子沒有半分割槽別,還和其他人都平起平坐,也太奇怪了些。
柳恣預料到金國要派使臣,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他原本以為是等宋金交戰之後,這金國的人才會找上臨國,帶來新的生意。
他刻意造出聲勢來,後來還讓趙青玉開著飛機繞城三圈,就是為了坐實揚州聖城的地位。
可這金國人也來的太快了些吧。
“實不相瞞,臣等奉大金皇帝之命,為陛下獻上兩字。”
另一人開啟卷軸,上面是完顏亮親筆手書的互利二字。
錢凡一看到這兩個字,相當詫異的看了眼柳恣。
這可和他們兩之前預計的情況不太一樣。
雖然他們預計的最終交涉結果就是兩國互利互惠,保持休戰狀態,可是怎麼這完顏雍能猜中他們的心思,這麼開門見山地就能明來意?
柳恣明顯也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金國和臨國打了兩次,第一次死了兩萬多人,第二次死了一個皇帝,總歸是有威懾的成分在裡面。
可這新皇帝完全沒有輸家的自慚形穢,反而相當自然的開始和他們談生意——
彷彿篤定了知道他們不想打仗一樣。
“你們皇帝,還了什麼?”柳恣露出淡漠的神色來,把所有的想法都按了下去。
那使臣見臨國皇帝不為所動,心裡咯噔了一下,硬著頭皮開始複述唐尚書的話。
“開展貿易往來,合謀共同發展。”
不,這裡面有問題。
柳恣沉默了幾秒鐘,冷聲道:“是不是,有臨國的人,逃到你們那邊去了?”
他的聲音冷厲而不容置喙,當場就鎮住了那來使。
“陛……陛下,”那為首的使臣戰戰兢兢地抬起頭道:“的只是一介使臣,這些事情一概不知啊。”
錢凡直接開了對講機,沉聲道:“搬測謊儀過來。”
“我們也不為難你。”柳恣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道:“你就當什麼不知道,問什麼就答什麼,是對是錯我們心裡清楚。”
那使臣已經開始發起抖來,心想自己是要被用刑了。
他家裡的妻兒老可怎麼辦啊……這與不都活不下去了。
沒想過了一會兒,一個臨國人拿了個盒子過來,上面鑲嵌了個夜明珠般的東西,緊接著另一個人過來,把那盒子上連著的皮筒綁到了那使臣的胳膊上,還貼了個什麼東西附到了他的指尖上。
“開始吧。”錢凡熟練地擺出一副審犯饒架勢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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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
“嗶——”紅燈亮起。
“黃,黃實。”使臣心想這些人都是神仙不成,一個個都有法寶了嗎。
柳恣看著螢幕上的心率和皮電活性折線圖,憋著笑一臉嚴肅的坐在旁邊。
“歲數?”
“二十八。”